“逍遙王還寫信?”謝臨淵也有些好奇,“寫的什麼?我能知道嗎?”
“能啊。”花映月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讀給你聽好了,花花,展信佳——”
她剛讀了一句,聲音戛然而止,目光也陡然凝固。
“咳咳咳!”謝臨淵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咳嗽聲,“花……花花?”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逍遙王竟然以這樣的稱謂來稱呼秦王。
若是被當時的天下人得知,恐怕都無法接受。
秦王雖是女子,但驍勇善戰,不輸兒郎。
這樣的花映月,讓人委實無法將她和“花花”這二字聯絡起來。
花映月沉默地看信,沒再出聲。
這封信並不長,但她足足看了十分鐘。
“信裡講了什麼?”謝臨淵摸著下巴,“莫非是逍遙王得了什麼好玩的樂子,專門與你分享?”
聽到這話,花映月像是驚醒了一般,她霍然起身,出了門,背影匆匆。
“她怎麼了?”謝臨淵一愣,“難道是這信中所寫的事情讓她遭受了巨大的打擊?”
夜挽瀾微微搖頭,輕聲說:“有些事情真正確認之後,的確需要一個人自己緩一緩。”
“看來是隱秘,那我便不問了。”謝臨淵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雙眸中露出了點笑意,“小師妹,如今我才是徹底放心了。”
阿音,他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夜挽瀾偏頭,問道:“大師兄此次出去,可否找到了燕王劍的訊息?”
“說來慚愧,但的確沒有。”謝臨淵嘆氣,“按照你給的地點,我都走了一遍,我也實在想不出來,這燕王劍還會在什麼地方。”
夜挽瀾沉默下來。
雖然希望很大,但一日找不到燕王劍,她的心便無法安定下來。
王兄……
“小師妹,你放心,我會繼續去找的。”謝臨淵神情微肅,“鶴兄若能見到你,他一定是極開心的。”
夜挽瀾輕輕頷首:“我去看看映月。”
花映月坐在湖水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天空上的雲。
腳步聲在她背後響起,可她沒有轉頭,仍然在盯著雲看。
“你現在喝不了酒,也聞不到酒香,只能讓你看一眼了。”夜挽瀾專門將杯子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古法釀酒,味道很不錯。”
花映月慢半拍地回神:“你專程來報復我?”
因為身體有從孃胎裡帶出來的病,永寧公主自然不能飲酒。
有時候,她便會為了逗她這位一起長大的玩伴,拿著好酒來炫耀。
時過境遷,現在被吊起饞蟲的反而成了她。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容易想多,專程過來陪你說說話。”夜挽瀾也盤腿在她旁邊坐了下來,“要不要等日後見了他,問問他到底怎麼想的?玲瓏八寶盒上,可還刻著你的名字。”
花映月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答,半晌,她才慢慢道:“其實,我是有感覺的。”
夜挽瀾看她:“哦?”
“你想啊,一個人若是如火般熾烈炙熱地對你懷有愛意,那就像是太陽散發著陽光。”花映月說,“難道,你會沒有感覺麼?”
夜挽瀾眼睫微動:“那你——”
“因為不可能。”花映月十分平靜,“所以沒有必要給任何希望。”
她身上揹負的責任,不比任何人少。
從她選擇成為秦王的那一刻開始,註定了她沒有任何時間談所謂的兒女情長。
她會一直握緊手中的長鞭,直到她老到骨頭無法動彈。
花映月又沉默了幾秒:“其實他肯定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不會向我直接點明,偏偏寫了這麼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