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小姨回去。
然而接下來幾天,她們都沒能見著賀小姐,都被拒之門外。
儘管劇院還在開,活動也每天都在舉辦。
但是盛聽眠始終寢食難安。
“沒事。”盛曉筠安慰她,“不就是一個投資老闆嗎,就算沒有這次投資,小姨我大不了我又回去教書,沒什麼大不了的。”
“眠兒,你別哭啊。”
盛聽眠努力讓自己不哭,可眼淚還是不爭氣湧出來,“我生氣的是我自己,明明人家好心投資,可我偏偏搞砸,把人惹惱。”
她要是走路小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盛曉筠知道她心疼自己的劇團好不容易聚回來,擔心賀小姐撤資,“眠兒,別想那麼多,事情發生就發生了,我們也盡力去補救了,至於賀小姐到底原不原諒,也不是我們說了算。”
“小姨……”盛聽眠眼眶紅紅看著她,“今天我想請個假,不去劇院了可以嗎?”
盛曉筠:“你要去哪裡?”
盛聽眠:“我想自己去找賀小姐,畢竟這事是我自己闖出來的。”
盛曉筠看著盛聽眠自責的神情,嘆了口氣,“行,今天你的曲目我讓別人替你上場,不過你自己不要做什麼傻事。”
“我知道,我就是去找賀小姐道歉。”
盛聽眠得到小姨的支援,自己一個人前往賀家,按響了門鈴。
劉管家看到是她,依然還是那一套說辭——賀小姐今天不見人。
盛聽眠越發篤定賀小姐肯定是生她的氣了,“我等,直到賀小姐願意見我。”
劉管家欲言又止,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從早上等到日落,盛聽眠站得腿都酸了,大門口還是毫無動靜。
庭院裡,賀檢雪在闔眸休息。
助理候在一旁,知道賀小姐這次為什麼一直不見那個小花旦。
事實上,殘疾的雙腿對於賀小姐來說是逆鱗一樣的存在。
因為這雙腿,她失去太多東西,妹妹迫於無奈聯姻也是因為她那時候無能為力。
那個盛聽眠卻直直撲上來,冒冒失失。
太陽降下,夜色悄然而至。
正當助理開口詢問賀小姐是否回屋時,天邊一道閃電劈下,緊接著轟隆隆一聲雷鳴。
“賀小姐,看來要下雨了。”
這話剛落,豆大的雨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襲來。
一眨眼的功夫,外面便掛起了雨幕,院子裡的燈驟然模糊起來,鼻息間都是雨水溼潤的霧氣。
“賀小姐,咱們回屋吧。”
助理推她回屋洗漱,賀小姐的作息十分正常,十點就要入睡。
洗漱出來已經九點,不料劉管家突然出現,說盛聽眠暈倒了。
賀檢雪:“她沒回去?”
劉管家:“她一直沒走,從早上站到現在,剛剛下雨又在雨裡淋了一個多小時。”
助理也詫異,她以為這小姑娘被拒絕後應該就回去了,誰曾想她竟然站了快一天,還在雨裡淋了一個小時。
劉管家:“賀小姐……”
賀檢雪眉心擰緊:“把她帶進來,喊醫生過來。”
劉管家明白她的意思,喊來醫生醫治,助理則是出去把人抱回來。
賀檢雪看著助理抱著的溼漉漉少女,頭髮溼透,臉蛋蒼白,裙襬下是一雙纖細毫無血色的腳踝。
傭人替她換掉身上的溼衣服,洗了個熱水澡,剛吹乾頭髮時,醫生就過來了。
檢查過後判斷是發燒,給開了退燒點滴。
盛聽眠察覺手背一疼,下意識瑟縮,不料被人抓住,感受到針|管插|進來,她疼得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