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雪臉色很快恢復平靜，她笑著說：“師弟，你說什麼胡話呢，我是你師姐呢。”
“師孃在那邊，你想師孃的話，你可以去找她們，我想她們很樂意見到你。”
話語之間，驅趕陳江出去，她不想要看到陳江了。
此刻的陳江，十分危險。
那張臉，那個笑容，讓方青雪十分難受。
怎麼看，都覺得有問題。
而陳江，安靜注視她，任由她發揮，不打斷，不開口，安安靜靜。
眼神平靜，不帶著任何殺氣，也沒有其他情緒。
就是這種情緒，才讓人難受，無法招架。
方青雪不敢對上陳江的眼睛，她低頭，坐在陳江的對面，端起茶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不怕燙，一口喝進去，等到燙了才後知後覺。
“嘶，燙。”
她趕緊放下了茶杯，大口大口呼氣。
不經意間，瞄了一眼陳江，他依舊平靜注視著。
什麼話都不說，就是這麼看著，望著。
方青雪受不了了，她開口：“師弟，如果沒什麼事情，還請你離開，師姐我要修煉了。”
陳江緩緩放下了茶杯，手指，在桌子上敲打，房間內，響起了輕輕的啪啪聲，很輕，很有節奏。
方青雪的心，更加難受。
這種聲音，堪比行刑。
“行了，師弟，你問吧，你想知道什麼，師姐都告訴你，拜託你不要折磨師姐我了。”
方青雪受不了這個師弟的折磨，冷暴力，最為恐怖的眼神注視。
她呢，選擇投降了。
“哈哈，師姐，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嗎？”
陳江坐直了身軀，不緊不慢開口：“師姐，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師孃？師孃她其實是我師姐？”
兩個問題，一個是師姐的。
一個是師孃的。
看似是一個問題，實際上，是兩個問題。
方青雪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師弟，這件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師父告訴你的？”
這件事情，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師父。
他不會說的。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說出來。
可是師弟怎麼知道的？
總不能是師孃說的吧？
方青雪內心否認了兩個人，除了這兩個人，沒人知道這件事情。
哪怕是明淨聖女，也不曾知道。
她以為這個秘密，沒人會知道了，誰曾想，這位師弟，竟然知道了，還當面質問自己。
方青雪被打了一個手足無措，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是。”
陳江搖搖頭，笑著說：“師姐，你很在乎誰說的？”
方青雪點頭：“肯定啦，我想知道是誰洩露了秘密，這件事情，沒幾個人知道，師弟你知道了，代表我和劉詩音暴露了。”
身份的暴露，這不重要。
互換身份而已，不是什麼事情。
她只是想知道叛徒是誰。
陳江笑容忽然間變得複雜了。
“師姐，這個人，你絕對想不到。”
方青雪皺眉：“我想不到？”
她低頭，開始思索。
那個人，必然在宗門內。
一下子，縮小了範圍。
整個真空宗，沒幾個人了。
不是師父，也不是劉詩音，想不到的人，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明淨聖女，另一個則是新來的杜準。
老和尚聞人清風死了，死翹翹了，七情蘑菇吞噬掉他最後的生命力，那個人，笑著離開的。
二選一，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