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沉默了。
理解他嗎？
如果是原主，或許會和他一樣。
可他，不是原主。
“哎。”
陳江再次嘆息：“你復仇，我不阻止你，那些人罪有應得。”
“你不應該牽涉其他人的。”
司馬正雄聞言，哈哈大笑：“哈哈哈，道友，想不到你也是個仁慈之人。”
仁慈嗎？
或許吧。
可能說是良心過不去。
陳江也想當做看不到，轉身離去。
可是啊，他已經牽涉進來，怪不得張天師讓他不要來。
可能，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
“張天師啊張天師，你可真是個坑逼。”
被坑了。
早知道，他也不來大晉。
魔神，不過是張天師的噱頭，特意讓他來這裡。
無非是想要陳江插手這邊的事情，該死的仁慈，該死的憐憫，該死的良心。
張天師不出手，讓他來動手，真是噁心他了。
“仁慈，不，你錯了，我不仁慈，只是，良心過不去罷了。”
“司馬正雄，收手吧，差不多就行了。”
“該死的人都死了，死的人足夠多了，難道你真的想要獻祭整座洛城嗎？”
洛城之內，人數眾多。
光是凡人，接近了三十萬，全部都獻祭的話，影響太大了。
大晉，很可能也會陷入了動盪不安。
司馬家，扶持了一個瘋子上位，遭受了反噬。
罪有應得。
他們也該死。
被獻祭了，也是活該，陳江絲毫不憐憫，也絲毫不會可憐他們。
“陳道友，呵呵呵，你還是不夠狠。”
“寧可我司馬正雄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
“他們負了我，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都天魔神，魔氣地獄。”
“就讓一切，都化作地獄吧。”
張開雙手，然後合十。
雙手合十。
“嗡。”
玄奧的波動從手心展開。
擴散到整個洛城，無數魔氣，宛如雨下。
“嘩啦啦。”
魔氣雨水，沖刷大地。
沖刷血液。
洛城，成為了鮮血之城。
死亡，不斷。
悲劇，繼續。
魔氣，瘋狂湧入每個人的身體，開始了魔化他們。
這一場戰鬥，乃是自我的爭鬥。
整個洛城，宛如地獄一樣。
地面升騰的魔氣，升到了天空，凝聚為雨水，再次降落。
所有人，無法避免，也無法格擋。
西海劍客渾身劍氣隔絕魔氣，他的臉色黝黑。
“這樣可不是辦法，殺不盡啊。”
“入魔的人越來越多，帝女，想想辦法。”
帝女搖搖頭：“沒有辦法，入魔之人，只能殺了。”
別無他法。
那些人，內心有魔，如今不過是釋放出來而已。
帝女可不會為了這些人而大費周折。
也不願意浪費時間，直接殺了，最為簡單。
西海劍客聞言，沉默了一下。
看著街道上的那些入魔之人，開始了瘋狂屠殺。
不殺了他們，就有更多人遭殃。
“該死。”
“不能猶豫了，我這該死的良知。”
“罷了，殺吧，入魔之人，殺無赦。”
以殺止殺，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