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玄齡從鼻孔裡哼了出來,對著李寬道。
“哼!生氣?當然生氣,但也不會讓老夫這樣天天追著我兒打,這不還是做給有心人看的嘛!”
這話李寬聽不懂了,有些抓耳撓腮,給有心人看,誰啊?
房玄齡沒說話,豎起一根手指指了指天上,然後繼續道。
“你以為我們這次來是幹什麼的啊,還不是為了勸皇子公主們回長安的,可是我們現在勸不動,而你的那些高產農作物還有好多沒成熟,我們又不想走。”
杜如晦突然接話,順便又拍了拍房玄齡肩膀道。
“苦了你了老房,要不讓你天天以當初那個藉口追著你兒子打,或許早有人將訊息上報上去,說我們沒有好好勸皇子公主,反而每天在臨安無所事事。”
這下李寬是聽懂了,但也是頭皮發麻,這兩人真是會借用機會啊,估計沒房遺愛這貨在,他們也肯定還會找其他的事情掩蓋吧。
但突然李寬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便問道。
“不對啊,房叔,杜叔,你們不是將土豆訊息送去長安了嗎?這是有功啊!怕啥?”
房杜二人相視一陣苦笑,最後還是杜如晦深吸一口氣道。
“就算陛下不怪我們,但盯著我們屁股下位置的人還是有很多的,所以日後做事情得三思而後行才是。”
李寬聞言,心中那是不得不佩服這二人,不愧是歷史名人,幹啥都玩的明明白白的。
然而一直躲在工坊大門後的房遺愛此時也是鬆了口氣,心道原來這都是父親拿自己當幌子的。
想到此,他又覺得他行了,於是拍了拍身上被父親追著跑弄的泥土,就這麼幽幽然走了出來。
此時的房遺愛還是有些擔心父親在騙他,出來後還隨時準備做逃跑狀。
可等了半天就只見自己父親和寬兒哥聊著天去了,壓根就沒搭理他,這頓時讓他徹底放飛了。
於是便有些肆無忌憚的向著李寬這邊走來。
此時的房玄齡依舊沒正眼看過他兒子一眼,似乎就像沒看見一樣,而是繼續和這已經改名稱呼自己叔的李寬世侄聊了起來。
“李世侄!不過我得提前和你說好啊,我和你杜叔雖將土豆訊息上報上去了,但大機率陛下是來不了的。”
“所以肯定會讓其他國公大臣來此,但每人處事方式不一樣,假如是長孫大人來此,你到時候注意一下,他這人做事比較死板,一切按照大唐利益而來,所以……”
突然!房玄齡所以兩個字剛出口,就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就一把扣住房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