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霜盯著陳浪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來。
同時,沈寒霜心裡也在認真考慮著陳浪的提議。
縈繞在沈寒霜心中的疑雲,始終不曾消散。
到底是誰將畫像與婚約信物提前送到了萬劍山莊?
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眼前的“李長歌”真是李弄潮的兒子,擁有婚約信物的他完全可以偷偷前往萬劍山莊。
以爺爺的能力,完全能夠保證他的安全,根本犯不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可如果眼前的“李長歌”不是李弄潮的兒子,為什麼與信物一起送到萬劍山莊的卻是他的畫像呢?
難道是受我當年下令追殺李長歌的事影響?所以真正的李長歌不敢光明正大的前往萬劍山莊?
不對!不對不對!
就算真正的李長歌知道了那件事,偷偷地帶著信物直接找到爺爺不是更安全嗎?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面?
難道真是有人在故佈疑陣,想要誘我出手殺掉眼前的“李長歌”?
可是暗中那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就在這時,沈寒霜心中驀然一驚,想到一個可能!
莫非,他們的目的並不是李長歌,而是……我?!!
想到這裡,沈寒霜忽然感覺到後背冷汗岑岑起來,臉色凝重到了極致。
她的一切安排,都是為了擺脫殺死李長歌的嫌疑,甚至做好了上演苦肉計的打算!
可若是這一切都是暗中那人的安排,自己豈不是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中,陷入了危險境地。
陳浪看出沈寒霜臉色的不對勁,問了一聲:“郡主,你怎麼了?”
沈寒霜回過神來,神色認真地又問了一次:“你來之前當真不知道婚約與信物之事?”
陳浪舉起右手放到腦袋旁邊做發誓狀:“我發誓,我事先真的毫不知情!”
得到答案的沈寒霜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起來,當即就拿出了一隻機關鳥,在將資訊烙印在玉簡中之後,塞入了機關鳥的腹中。
隨著機關小鳥消失在天際,沈寒霜手中印法一變,將寶舟的速度拔升到了極致。
半個時辰後,寶舟經過一座峽谷的上空的時候,前方忽然出現了百餘名黑衣蒙面人。
這些黑衣蒙面人憑藉著強橫的靈力,硬生生將寶舟逼停,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寶舟團團包圍。
為首一名體型彪悍的黑衣蒙面人翁聲開口:“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陳浪散出神識感知了一下,發現這些黑衣人竟然每一個都有著元嬰境的修為,氣息極其強大。
另外,陳浪敏銳地發現,這些黑衣蒙面人的站位非常有講究,幾乎封死了寶舟的所有退路。
而且這些黑衣蒙面人在圍住他們之後,竟然出奇的安靜,只有為首一人開口說話。
這些黑衣蒙面人表現得如此訓練有素,要是用來劫道的話,只能說是大材小用了!
幾乎瞬間,陳浪就對這些黑衣蒙面人的來歷有了一些判斷,開口揶揄道。
“郡主,天河中游的劫道悍匪都是這麼大陣仗嗎?”
沈寒霜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事重重的,此刻根本沒有心情搭理陳浪,而是直接對著黑衣蒙面人命令道:“寒霜衛聽令!”
百餘名黑衣人本能地齊齊應道:“是!”
為首一名黑衣人摘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張粗獷的面容,摸著腦袋一臉愕然地問道:“郡主,你不是讓我們假扮盜匪嗎?怎麼直接戳破我們的身份?”
沈寒霜沒好氣地瞪了粗獷漢子一眼:“你是不是沒有腦子啊,你們的身份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