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一個沒家教的粗鄙村婦!”
李煥仙如今雖然聲名狼藉,但在天下文人眼中,依舊是文壇至尊。拋開人品與他那一屁股的爛事情不談,天下學子對李煥仙的敬仰一點都不弱於老神棍邱莫閒。
只見這儒生也是在氣頭上,直接罵了一句。哪知刑鳳儀還未發火,刑一鳴那老頭當場就一杯茶水潑了過去道:“你會不會說話?我們罵李煥仙如何?就算他在場,我們也照罵不誤!給老子滾!再不滾小心我毒死你!”
“粗鄙!”
儒生氣憤之下,拂袖離去。剩下刑一鳴無奈的咂嘴道:“徒弟呀!這都快見百人了,你就一個稱心如意的都沒有?雖然這儒生脾氣大,而且舞文弄墨確實也沒啥出息,與你那姐夫一個德行,但……”
“師父呀!您就饒了我吧!就算我不嫁人,也不影響我給您養老送終!”
“呸呸呸!你師父我正值壯年,說什麼‘送終’的晦氣話!”
“得得得!今天我累了,回去補覺先!至於您嘛……嘿嘿!我看這附近的半老徐娘也來湊熱鬧,要不您考慮一下給自己娶個二房?”
說罷,還未等刑一鳴發作,刑鳳儀便一個鷂子翻身從視窗飛遁至室外。
“嗯,真熱鬧呀!”
到了人來人往的廟會街,刑鳳儀總算恢復了青春少女的活潑,一步三顛的在街上閒逛。不是這邊買根糖葫蘆,就是那邊吃一口油炸臭豆腐,玩得不亦樂乎。
“小娟?”
“牛叔?”
正當刑鳳儀玩得開心之時,迎面便見奉牛村鈴醫推著藥車在廟會中採購。見到正在閒逛的刑鳳儀後,鈴醫笑著打趣道:“這等時節,你一個小丫頭為何不去飯莊會面,怎麼還在外面閒逛?”
“叔,您怎麼與我師父一個德行,放過我好不好?”
刑鳳儀咬著冰糖葫蘆,滿臉酸氣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向鈴醫的藥車中並沒有藥品,反而都是一些祭祀用的紙錢元寶,故而疑惑道:“牛叔,今天怎麼不販藥了?”
“村子重建好了,我們打算祭奠亡魂。”
只見鈴醫眉宇間閃過一抹哀傷之怨,隨後輕搖腰間鈴鐺,孫朝陽便大包小包的扛著兩匹紙紮馬走了過來。
“哎?你咋在這?”
看著孫朝陽在幫忙搬東西,刑鳳儀便問了一嘴。二人也算老相識,之前孫朝陽等人在醫館住過幾天,而且都是年輕人,都是喜動不喜靜的那種。
“別提了!總之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撞見牛大哥在採買,就幫幫手唄!”
孫朝陽懶得提自己被芸娘強拉著相親的倒黴事,撇著嘴就說了一句,隨後將紙紮祭祀之物放好。
“鳳儀!”
這廟會人山人海,孫朝陽、刑鳳儀、鈴醫三人大包小包推著車就已經很擁擠。沒成想,阮志五的乾兒子,老八劉聰竟然也風風火火的趕來。
一見刑鳳儀居然與孫朝陽搞在一起,當場大怒道:“你是不是瘋了?展望春你護著,廟會還與崔士海這等廢物聚在一起?”
“你媽的!說誰廢物呢?!”
孫朝陽這輩子,除了在李煥仙面前會眉眼高低外,在其他人面前都是趾高氣昂。一見劉聰來者不善,當場一擺手示意讓鈴醫先走,自己則是指著劉聰的鼻子罵道:“你在這嘚瑟什麼?有本事跟爺爺我單練?!前天晚上在冰湖就想收拾你了!”
“冰湖那晚你也有份?”
孫朝陽一衝動起來,直接說漏了嘴。劉聰反應過來後當場大怒,怒視刑鳳儀道:“這崔士海是個什麼東西?他還不如展望春!雖然展望春又老又醜又沒錢,可起碼他身中有一股危險的氣息。他呢?鳳儀!小娟!!我求求你,睜開眼睛看看這世界吧!”
“大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