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最恨的是什麼?不是恨老天無眼,不是恨曾經欺辱自己的人,也不會恨令自己走上邪路的人。他們恨的,只是那些把自己丟入監牢中的人!
就比如,色中歡於東,最恨的就是捕神薛厄!
若非薛厄死追著自己繞地球一圈都不放,於東又豈會淪落到在千囚城中與男人解悶兒?就他這種淫魔,一個時辰內看不見女人可是會瘋掉的!
“薛厄!今日,我於東定要宰了你!”
千囚城一樓中心地帶,一樓與二樓的囚犯全部拭目以待,等著看這場自殺式決鬥。為什麼說是自殺式呢?因為於東的確是個狠人,在千囚城中六年,每次決鬥都是完勝。
而薛厄這臉色慘白,喘氣粗重的新人,打眼一瞧就是內傷沒好利索。這種情況下挑戰於東,那不是自殺是什麼?
“你行嗎?!”
薛厄與於東站在人群中央,口中互相飈著垃圾話,將氣氛推至高潮。雷豹與風間客躲在人群之中,望著李煥仙已經進入了三樓拐角,總算長舒一口氣。只見二人快速擠過人群,來到薛厄身旁小聲道:“他進去了,剩下就看你的了。一炷香,一定要撐住。”
風間客更是小動作不斷,從褲襠裡掏出一巴掌長的粗糙鐵器,看起來像是打磨後的短刀。刀刃雖然很厚未開刃,但刀尖已經磨得發亮。若是做刺做捅,殺傷力還是有的。
只見風間客將這小刀從身後偷偷放入薛厄手中,眼神飄忽不定道:“雖說犯人決鬥不能抄傢伙,但於東下手極黑,若不弄死他,咱們以後很難有好日子過。老薛你受累,一定要宰了他。”
“唰!”
薛厄也知道,自己與於東必然不死不休。當下也顧不得什麼規矩不規矩的,抄起短刀就刺了過去。於東本還瞧不上薛厄這病秧子,哪知眼前寒光一閃,趕緊下蹲躲避,只是那道充滿邪氣的劍眉已經遭了殃,被薛厄一刀切開,鮮血白骨森森可見,好好的眉毛變成了斷眉!
“哎呦臥槽!現在的新人太不守規矩了!”
“就是啊!招呼不打就開幹,還他媽的抄傢伙?!”
“老大!張老大!有人壞規矩,您管不管啊?!”
眼見薛厄不講武德,犯人們開始七嘴八舌的叫罵起來。更有甚者,直接找門外看戲的牢頭張理論。畢竟打架不抄傢伙,是牢頭張定下來的規矩。結果有人當著你的面不守規矩,你牢頭張若是不管的話,那你以後說的話就是個屁!
“繼續!”
哪知牢頭張無視犯人們的投訴,冷著臉站在鐵柵外。也懶得看監牢內的薛厄與於東生死相搏,反而注視著裂牆縫隙中點燃的一柱清香。
“操!別以為有張老大給你們撐腰就能吃定我!老子被你關進來六年,就沒有一個人能與我決鬥後還活著!”
於東也不傻,看鐵柵外牢頭張的態度就知道,李煥仙等人一定是把牢頭張給舔舒服了。不過於東並不怕,因為他是金邦的頭目,人多勢眾,而且還經常給三樓的老爺們跑腿。所以就算殺了李煥仙等人,牢頭張也不敢與他翻臉!
“啪!”
只見於東左閃右挪,快速躲開薛厄手中的匕首挑刺,下肋出拳一擊,狠狠擊打在薛厄的右手肘關節,將那匕首擊落!
唉!拿刀的打赤手空拳的,結果刀還能被打掉,薛厄這捕神,也是夠丟人的……但這事不怨他,他是想一刀刺出去一丈遠,可身體氣血不振。腦子是那麼想的,但身體跟不上。距離刺不出去,力量也後勁不足。他這身體狀況,是不能決鬥的,不靜養一個月的話,以後都有可能留下病根。
“嘭!”
“打得好!”
“新人不守規矩就得教訓他!”
“於老大!宰了他!”
“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