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殺手,你不要管人家業務能力到底如何。但起碼有一點,那便是絕不怕死,更不怕嚴刑逼供。殺的人多了,逼供的次數也多了,就算再不想,只怕午夜夢迴之時,殺手也會意識到,自己早晚都會有那麼一天。
愛人者,人恆愛之。
敬人者,人恆敬之。
殺人者,人恆殺之。
世間萬般下場,皆自作自取。你以前是怎麼對待別人的,就不要怨如今相同的下場落到自己頭上。
“咚咚咚……”
“刑大夫!芸娘!開門!”
正一堂醫館門外,杜彪帶領大隊人馬,將醫館圍了個水洩不通。不過他的人馬們,只是佔個位置擺擺樣子。因為自打那日親眼見證刑一鳴與楚天行大戰,隆升客棧化為殘垣的樣子後,會京府內外已經沒人再敢來正一堂附近大呼小叫了。
其實杜彪也不敢!這也是為什麼他幹掉阮志五後,一直沒親自對李煥仙動手的原因。還好雷豹一個外地人傻了吧唧的出手了,否則李煥仙就算當著杜彪的面罵他老孃,杜彪也拿他沒辦法。
可雷豹被綁架,也不算秘密。因為這會京府內外,能制服雷豹的,估計也就只有刑一鳴能做到了。杜彪作為會京府話事人,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得出個面做足姿態,否則以後誰還會替他賣命?
“來得正好!”
孫朝陽將醫館大門推開,無視杜彪身後的洋洋灑灑數百人,直接拔劍就要砍人。但有芸娘在,自然不能讓孫朝陽做渾事。只見芸娘一把扣住孫朝陽的肩膀脈門,將這衝動的小子拉了回去,衝著杜彪質問道:“我們沒去找你,你還自己找來了?別以為洗白了就真能上岸!皇帝的腦袋也只有一個!”
“我不是為雷豹來的。”
杜彪有段日子沒見芸娘了。嗯,自打那次放火燒了客棧後,就見過一面。如今故人再相見,芸娘眼中沒有自己一絲一毫的影子,杜彪甚是唏噓道:“雷豹做的事,與我無關,與會京府無關,更與朝堂無關。我有問過他關於展望春的事,可他沒告訴我。”
睜著眼睛說瞎話,這話說出來杜彪自己都不信。若不是現在杜彪主鎮會京府,還壓得住那些暴民鄉紳的話,芸娘早就帶著自己的退伍兵攻城了。
“這筆賬,我早晚與你算清楚!”
芸娘不會信杜彪的鬼話,也沒功夫與他鬼扯。冷漠的丟下一句狠話後,便關閉醫館大門,看來是打算繼續審訊雷豹了。
“杜爺,怎麼辦?要攻進去嗎?”
外面的手下眼見杜彪吃了閉門羹,便小心翼翼的試探一句。哪知此話一說,杜彪一巴掌就乎到那人臉上,小聲罵道:“你打得過陸地神仙嗎?!想送死自己去,老子沒空!回去告訴花語盟的人,我們盡力了,要想救人他們自己去救,別掛上我們!”
說罷,杜彪快速帶領大隊人馬離開正一堂醫館。嗯,姿態也擺足了,算是給了花語盟一個交代。本來就是萍水相逢,雖然打算日後合作,但還沒來得及合作,雷豹就先噶了,那就不能怪杜彪了。
說好了一人出一部分錢一起做生意,結果你先破產,那就別怪人家不帶你一起玩。
正一堂醫館大廳內,眾人都坐在五花大綁的雷豹身前,一個個的默不作聲。
“開個價吧!”
芸娘送走了杜彪,臉色很不好看的說了一句。這雷豹啊,眾人真是拿他沒辦法!你嚇唬他吧,人家殺手出身見多識廣,根本不害怕。
你折磨他吧,這狗日好像沒有痛覺神經一般,任你隨便折騰,扒皮抽筋眼睛都不眨。有心拔他幾顆牙,結果雷豹的牙早就掉光了,現在都是假牙套,吐口唾沫直接全掉出來。
拔指甲?這哥們的指甲早就被拔光了!宮刑?人家打多少年前就把那二兩配重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