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不記年,尤其是在監獄中,每天都渾渾噩噩的狀態下。
李煥仙來到千囚城中已經四天了,由於初到的新人不少,起碼有二十幾人。所以李煥仙這種面容蒼老,又有幾分胡人血統的‘醜男’便很少受到騷擾。
可即使如此,李煥仙這四天來,都是在心中估算到了後半夜才敢入睡。畢竟,他還有三個看起來慘兮兮的獄友同處一室。
這幾天,由於採石場前段日子塌方,還未清理乾淨,李煥仙倒也不用苦哈哈的掄著鎬頭開山採石。每日要麼窩在牢房中,欣賞著眾生相。要麼趁著放風的時候,用腳步去衡量四周高牆的距離。
以及,密切關注守衛與獄卒換班的時間。
今日,是第四天,李煥仙照常走了一圈後,來到背陰處閉目養神。連續四天的不洗臉,以及在屎尿窩中生活,已經令他沒個樣子了。
邋邋遢遢,衣衫襤褸,比北海的乞丐還不如。
強壓著午飯後的嘔吐感,李煥仙坐在一背陰舒適的草垛中,一隻手百無聊賴的揪著乾草,心中盤算著計劃。
“展兄弟,怎麼坐這了?”
風間客好似狗皮膏藥一般,自打與李煥仙交談後,便總是有事沒事的湊過來與其聊天。李煥仙對這妖里妖氣的‘包打聽’沒啥好感,但自己孤立無援,若是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倒也的確苦悶。
故而瞄了一眼身著棕衣的風間客道:“最後說一遍,我沒有龍陽之好。”
“別逗了!”
風間客也不在乎李煥仙看不上自己,一屁股坐到其身邊道:“老弟,你在外面的時候就沒照過鏡子嗎?知不知道,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怪異的吸引力,就像是外面釣魚用的魚餌一般,甭管海魚河魚,就算不咬鉤,也會多看你兩眼。”
“操!滾蛋!”
風間客的話,令李煥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挪了挪屁股,與風間客拉開距離。風間客也不在意,還想繼續拿李煥仙說笑幾句,哪知抬眼一瞧,一名中年劍眉男子左擁右抱,摟著兩個新入獄的小青年已經走到了跟前。
“不好了,展老弟快點走。”
“滾遠點!”
李煥仙罵了一句,實在懶得搭理風間客。哪知風間客果斷起身,跺腳小聲道:“再不走你屁股就要開花了!媽的!你不走我走!”
“沒事,小風你坐著吧。”
話必,劍眉男人已經走到了二人身前,一雙桃花眼冒著電光,掃視了一下李煥仙與風間客,最後停留在李煥仙身上柔聲道:“我知道,剛進來心裡苦悶,需要要舒適的地方。沒關係,我的位子,你隨便坐。”
說罷,男人淡定的坐到李煥仙與風間客中間,單手托腮,望著李煥仙的側臉道:“有沒有人與你說過,你的骨相十分耐看,就像……”
“操!”
李煥仙罵了一句,迅速起身要逃離這是非之地。可那劍眉男人的手下不少,足足五人當場將李煥仙圍住,個頂個的趾高氣昂。尤其是方才被那人摟在懷裡的兩個小青年,更是憤恨的瞪著李煥仙。
“我叫於江,算是金邦的頭目。聽牢頭說,你是會京府人士,那大家也算自己人了。以後在城內報我的名字,沒人會欺辱你。”
劍眉男人的桃花眼十分駭人,不知道盯過多少男人。李煥仙十分厭惡的後撤一步,回身道:“看起來你在這裡很罩得住,不知得到你的關照,我要付出什麼代價呢?”
“呵呵~”
於江笑了笑,露出了常年吸食極樂花後的腐爛牙齦道:“你只需要像他們一樣,得空時陪陪我就好。”
說罷,也不知道於江褲子後面到底有沒有褲兜,反正那貨是從屁股後扯出一片紙張,十分噁心的伸出猩紅舌頭舔舐一下,不顧李煥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