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土地遼闊,民風彪悍。曾經,由於是流民組建的國家,所以金國全民尚武,以抵抗本地人的壓迫。所謂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練家子多了,自然衝突就少不了。
在六十年前,千囚城剛剛建造之際,那一代的金帝被認為是金國曆史上最溫柔的帝王。雖然民間多有衝突,但無論是暴民還是良民,一提起那時的金帝,都得豎起大拇指。
然而,那個和平時期的繁榮和經濟上的成就被陰影籠罩,由於與遼國、秦國衝突不斷,財政危機和政治不穩定等因素開始顯露無餘。
在面臨一系列深刻的社會問題中,金國的犯罪率激增,便導致了嚴苛的法律,以及,監獄的過度擁擠。
家天下的模式就是這樣,一代不如一代。後續上位的金帝沒本事解決內外矛盾,只能不斷的加重刑罰。導致了金國的監獄由於人口增長和執法能力的不足,變得異常擁擠。
約麼五十年前,千囚城的囚犯數量已經超過了一千人,而這個監獄本身的最大容量只有六百。由於囚犯過多,牢房也變得非常擁擠,沒有足夠的空氣流通,導致傳染病肆虐。
直到五十年後的今天,也沒人想要解決千囚城的問題,任由裡面的犯人自我消化,自生自滅。
“下一個。”
昏暗的房間內,李煥仙閉著雙目,面無表情的被幾名獄卒抬到石床前。李煥仙一動不動,任由一老一少兩名髒兮兮的監獄郎中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其實李煥仙早就醒了,甚至說,雷豹的迷藥對他就不起用作。嗯,雖然身中劇毒,但李煥仙也算得到些好處。什麼毒藥、迷藥、春藥的,李煥仙好似與它們徹底絕緣了。
那既然是裝昏迷,為啥不跑呢?咋跑啊!打又打不過,手腳還被‘千斤鎖’封著。等到那奇怪的枷鎖被拆掉後,李煥仙的四大氣門又被封住,直接被丟入了千囚城!
裝著昏迷的樣子,李煥仙能聞到身邊傳來陣陣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感受到昏暗的燭光搖曳,甚至就連外面皮鞭子抽在人體身軀上的顫抖也聽得清清楚楚。
隨著耳邊傳來陣陣淒厲哀嚎聲,李煥仙能感覺到正好投影在凹凸不平的石砌通道以及周邊環境。不得不說,這般景象,的確令人見影聞聲毛骨悚然。
“師父,怪了。這人的內力不是儲存在丹田,而是散在四肢百骸。這……磁魚沒地方埋呀!”
年輕的獄醫在李煥仙的丹田處施了一針,發現他的內功詭異後,不由得嘖嘖稱奇。老獄醫眯著三角眼,號了號李煥仙的脈象後說道:“這人啊,估計在外面也是有一號的人物,而且人沒少殺。你看這室內的果蠅都不敢近身,可見他殺氣極重。”
“我管他是誰呢!來了千囚城,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他能有什麼本事?若是真有本事,還能被人關進千囚城嗎?師父您就告訴我,這類人,磁魚應該埋在哪?”
年輕的獄醫看問題很通透,有本事的人不會被抓。李煥仙既然被抓進來,自然是沒本事的。
老獄醫點了點頭,輕輕移開李煥仙昏沉的腦袋,露出耳根遮擋後的面板道:“像這種內家高手,磁魚埋在丹田,是無法阻止他運功的。不過我們可以把磁魚埋到他看不見的地方,翳風穴,牽引他的手少陽三焦經。這樣一來,就算他本事再大,也註定是個凡人。”
二人說幹便幹,年輕的獄醫按住李煥仙的腦袋,老獄醫戴上了一副髒兮兮的羊腸手套,小刀在李煥仙耳根一劃,一點毒血流出,可惜沒有自燃。
該冒火的時候不冒火,李煥仙都有些火大。因為他在那晚出來收拾薛厄前,為了保證自己能全力以赴,躲在屋內吞下了一顆白玉丹。結果到了現在,藥效也沒散盡。
一小塊指甲大小的磁鐵被塞入李煥仙的耳根後側面板中,老獄醫麻利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