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不知所措。
此刻薛景綿眼前一切景物,全被李煥仙掌控住了。
“唰!唰!唰!唰!”
霎時間,李煥仙風雷四式發動,四道殘影出現果斷泯入耀眼陽光之中。薛景綿再也看不到李煥仙的身影,所見盡是刺眼的強烈陽光,所聽都是踏步震腳的破空之音。李煥仙要從何處現身,將從什麼角度襲殺而來,根本無從分辨。
“轟!”
既然雙眼無法帶來真實,薛景綿不再執著視物能力。果斷雙掌合拍,強橫的掌力於周身擴散開來,想要阻止李煥仙可能的偷襲。
可惜,瞎子如何打得過六根健全之人?
“完了……”
薛景綿的合掌攻勢的確威力不小,周身爆發的能量漫無方向的如火蛇亂舞,迸出絲絲真氣四處射出,一波銜著一波欲要阻擋李煥仙的猛烈攻擊。
可李煥仙根本就沒有攻來,反而繼續於陽光中亂竄。墮地破空的刺耳之聲連綿不絕,聽得出來仍然是蜿蜓如龍流竄而至,並沒有間斷過。
感受到異變的薛景綿如蝦弓般的暴退,想要後撤入大廳,躲避這耀眼的金光。可李煥仙既然決定今日清算,就沒可能放過薛景綿!
只見李煥仙的風雷身法快若疾風,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薛景綿的掌力,以步步緊逼的鬼魅飄忽身法,近身到薛景綿五尺距離。
一剎那間,李煥仙面露猙獰,混元掌混合風雷訣,掌心吸力暴增,一把扣住薛景綿的手腕,前拉後拽,借力使力般的猛地下壓!
“咔!”
只聽得一聲骨骼脆響,薛景綿右手當場折斷。可這還沒完!李煥仙好似恨極了薛景綿一般,趁著這狗官吃痛哀嚎之際,快過剛才出手速度的數倍以上,以玄之又玄的角度,右腿一出,橫掃千軍,直接掃斷他的雙腿,讓其終身殘廢!
“殺你,太容易了!”
“嘭!”
李煥仙將淪為廢人的薛景綿高高舉起,在狠狠的摔在地上,直接摔碎了他的胯骨,令其再起不能。
“啊……我是一品光祿大夫……你殺我,是要滿門抄斬的!!!”
“操!金國的法管得了我?”
李煥仙罵了一句,一腳踩在薛景綿斷裂的腳踝上,痛的這狗官冷汗直流道:“為何燒奉牛村?那時候你剛剛進入會京境域,沒理由那麼快就找到阮志五的村子!”
“哈哈哈哈……展望春……你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太可笑了!”
薛景綿知道自己今天大機率要死了,可惜身上的蟒服還沒穿熱乎。只見薛景綿口吐鮮血,力壓斷骨之痛面露猙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阮志五出自奉牛村,我也不用知道!我只是上任時路過那村子。我們只要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正常對花販下手的理由而已!”
“你說什麼?!”
這一刻,李煥仙才真的感到一股寒氣襲來。世上的大多數事情,都是提前計劃好的。可有一部分事,也都是臨時起意。
比如,火燒奉牛村!
薛景綿燒村子,不是因為阮志五連累鄉里。只是因為,薛景綿需要一個理由而已!樸實村民牴觸極樂花,被花販報復燒村。這個理由,足以令朝堂同仇敵愾了!
奉牛村只是比較倒黴,距離官道比較近。薛景綿路過那裡,就燒了那裡。若是路過羊村,路過狗村,他也是照燒不誤。
“呵呵~”
李煥仙無奈的昂起頭顱,任由陽光衝散自己的殺意,苦笑搖頭道:“我本以為,我是這世間最惡的人。但與你們比起來,我的心腸還是太軟了。”
說罷,抬手就要宰了薛景綿這狗官。可薛景綿卻不服氣的怒吼起來:“你殺我?你憑什麼殺我?我草菅人命,自有王法來管!你一個異國人,都不是金人,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