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孫朝陽他家的事,誰都有可能摘乾淨,唯獨李煥仙不能。你說他從沒逼著孫家跟他造反,這倒也是事實。可到頭來,李煥仙還是半推半就著孫家跟他起了兵。
但你若說這事全怪李煥仙,也有點冤枉那壞人。李煥仙是反賊頭子不假,但他也是被底下的反賊給推出來的。孫家若無反心,怎麼可能見到李煥仙就像貓見了魚一般,聞著味就往身上貼?
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真要怨,還是怨李聖千與李仙一比較合理。若不是他們這些為老不尊的王八蛋到處搞事情,李煥仙也不至於混成這個熊樣,孫朝陽也不會淪落金國。
所以說,家族中有一個靠譜的老人是非常有必要的。如果家裡的老人不靠譜,那年輕人還是儘量離得遠遠的。否則的話,輕則家庭不和,每日雞飛狗跳,年輕人一刻安寧都享受不到。重則家破人亡,全家死光光,僅剩下的一點血脈也會遠走他鄉。
嗯,李煥仙與孫朝陽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客棧內,薛厄眼見孫朝陽油鹽不進,在吵下去就得動手了。打,十個孫朝陽也不可能是一個薛厄的對手。但孫家就剩這麼點血脈了,哪怕在白痴,薛厄也得給孫家留著。
只見薛厄再次看了看櫥窗外的月亮,眼見時辰差不多了,便不在與孫朝陽爭吵,反而意味深長的說道:“少爺,既然您捨不得血脈相殘,那就罷了!今晚,留在客棧,不要在出去了。明日一早,我帶您離開會京府。這些年,孫大人賞賜了我不少金銀,足夠你我二人逍遙一生了。”
“你什麼意思?你要對我三哥出手?薛大哥!你是我大哥,李煥仙是我三哥!若你們兵戎相向,我寧願死的是我!”
到了這個時候,孫朝陽即使在白痴也看的出來。薛厄今日現身與自己商談,就是他媽的拖延時間!怪不得他有事沒事就抬頭望月算時辰,估計薛景綿已經帶著大隊人馬殺去陶吳縣了!
“我不會與李煥仙交手的,因為沒必要。不過我不出手,不代表別人不會。少爺,你們在會京府攪弄風雲,黑白兩道有多少人希望你們死,想必不用我說了吧?”
說罷,薛厄大步流星的走出客棧,留下孫朝陽一人傻愣在二樓雅間不知所措。
“嫂子!芸姐!出大事了!”
片刻後,孫朝陽總算回過神來,捋清楚了輕重緩急,風風火火的呼喊起芸娘來。
芸娘這時候還悶在三樓繡著青花,一聽孫朝陽發瘋似的亂喊,只能放下針線活不情願的來到一樓問道:“又怎麼了?”
“三哥!三哥在陶吳縣有危險!薛景綿、何仲山、阮志五他們……聯手對付三哥!”
“你說什麼?老姚!”
芸娘一聽,這會京府的黑白兩道竟然如此不要臉,要一起對李煥仙出手,當場臉色大變,衝著賬房先生呼喊道:“你與小海速帶本部人馬去陶吳縣救援!我與老尚統領弓箭手埋伏城門外以便接應!”
“得令!”
賬房先生算盤一擺,拉起孫朝陽就衝入後院召集人馬。而芸娘這則是萬分擔憂的望著空蕩蕩的客棧,咬牙切齒道:“薛景綿……何仲山……阮志五……我男人若少了一根頭髮,我定要你們掉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