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被門夾了嗎?為什麼要去碰那賤人!”
會京府衙大廳內,左右侍從全部被喝退,就連院落都見不到人。只餘空曠的大廳內,薛景綿對著狼狽不堪的何仲山怒吼。
“這事怪我嗎?那娘們主動送上來,我還能不要?要怪就怪黃世雲!大白天的不巡街做事,不盯著阮志五與展望春,偏偏回家搗亂!”
何仲山是有夠不要臉的,睡了人家女人,還嫌棄人家老爺們回家回得早。
“你閉嘴!”
薛景綿好歹是個父母官,甭管私下裡人品怎麼樣,可明面上大氣凜然的樣子該裝也得裝一下。更何況,苦主黃世雲是自己的得力干將,忠心耿耿。而何仲山是二皇子的白手套,也算自己的同僚。
所以今日之事,無論於公於私,薛景綿都得管。
但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混亂的男女關係要想當成個事去辦,也是有些難為薛景綿。若是講公道,那也簡單。把何仲山與冰兒這對姦夫淫婦綁了河裡一丟就行了。
若是講私情,也容易。不攔著黃世雲,讓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說黃世雲要砍死何仲山這犢子玩意,就連薛景綿都想砍死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二皇子那邊大事眼看就要成了,他們還不趕緊推進極樂花事宜,反而管不住褲襠中的兩三寸,玩起了窩裡鬥。
“你給我聽好了!”
看著何仲山這王八蛋還一臉不忿的樣子,薛景綿咬牙切齒的說道:“殿下登基在即,年三十前極樂花必須收為國有。我不管你的私事,你現在要做的,一是督促那些楚人與苗人快些行動,趕緊給我把阮志五的腦袋砍下來!二是盯緊你的花田儲備,明年國庫收入必須要翻一翻!”
“薛兄啊!”
何仲山咂了咂嘴,表情也不太好看,五官都要擰巴到一起言道:“我這的花田沒問題,就算讓阮志五把會京府翻過來他也找不到。可那些楚國與南疆的臂助……”
一說起金世奇找來的幫手,何仲山就頭疼不已。說什麼南苗毒宗聖女,什麼江南四大才子武功蓋世。結果對付一個展望春沒成功不說,反而窩裡鬥自己人先幹了起來。這下好了,四大才子吹拉彈唱把自己吹得震天響,結果前幾天的晚上被暴揍一頓,各個趴在炕上吐血,估計一年半載的是砍不動人了。
至於苗人們,更他媽不靠譜。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辦事出工不出力就不說了,反而總是向何仲山討要金銀好處。瞧那架勢,是沒打算幫何仲山對付阮志五。倒是有事沒事就打聽何家花田的下落,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你要說何仲山跟他們急,他還沒那個膽子。如今自己叔父不在身旁,惹惱了這些南邊的蠻人,估計何仲山怎麼死都不知道。
齊薇薇一個即將加冕的皇后,就算金世奇來了都得好言安撫。竇伊紅倒是沒什麼架子,而且風騷入骨,美豔無雙。可苗女誰敢招惹呀?她們一身不是毒藥就是毒物,還有一顆毒心。
就連他們金國的皇帝納了個苗妃後都要死了,何仲山膽子再大也不敢打竇伊紅的主意。
“我不管!”
看著何仲山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薛景綿怒吼一聲,扯著何仲山衣領說道:“殿下號稱過山風,到底是褒義還是貶義你我都清楚!十天內若是殺不掉阮志五,你我就準備棺材吧!”
說罷,喝退這窩窩囊囊的何仲山,薛景綿坐在大廳中死命的揉搓起了自己的太陽穴。
“景綿,你身邊若都是這種酒囊飯袋,我看這金國的宰相,做不做還真無所謂。”
突然間,從大廳屏風後面走出一中年男子。這人歲數與薛景綿相當,長相頗為硬朗,甚至與薛景綿有那麼一點相似的地方。只是面板不如久坐朝堂的薛景綿來的細膩,反而有一種飽經風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