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三百六十行,行行能出狀元郎。但若是入錯了行當,任你本領通天,最終也是兩個字概括一生:白忙!
李煥仙為什麼總這麼倒黴?他倒黴,其實一點都不冤枉。因為他放著好好的人不去過,卻要專做那殺人的鬼!
從他上一世殺的第一個人開始,命運的齒輪就已經轉動了。不要怨這個怨那個,怨天道無眼,怨世人無珠。李煥仙能活這麼久還不死,就是因為他從不哀怨。因為他知道,殺人者恆殺之,自作孽哪能活?不如就守著自己這條命,能逍遙多久就逍遙多久。
人活一世,萬般不得已常有。但若能率性而活,也算不枉此生。
那齊薇薇呢?其實她也不冤枉!
本來一個齊家大小姐,生活歡樂無邊。結果被自家老祖宗忽悠,非得說自己是什麼母儀天下的命格,不做皇后就要做皇帝。結果一番折騰之後,男人男人抓不住,天下天下也坐不穩。
搞到最後齊薇薇才發現,原來那個整日唸叨著自己像她的老祖宗作天作地,其實只是為了一個返老還童的笑話。
會京府隆升客棧後巷院落,氣氛緩和了不少。李煥仙與竇伊紅、齊薇薇兩名傾城絕世的女子從正面進入客棧,喝退了企圖兵戎相向的眾人後,便來到了自己的小院,打算詳談。
這三位,一男兩女,加在一起估計要有八百個心眼子。此時談話,定然不能有外人在場。可李煥仙現在身負重傷,雖然吃了一枚竇伊紅的丹藥,但整個人汙穢不堪,渾身血汙像個血人一般,於暗夜中彷彿惡鬼。
“拿藥箱來!”
芸娘擔憂李煥仙的安全,攙扶著他坐於院落的石桌前,勒令手下取藥療傷。但李煥仙卻是面帶歉意的擺手推脫道:“一點傷,暫時無礙。方才我見薛景綿在角落裡鬼鬼祟祟,芸娘你受累盯著些,我與故人有要事商談。”
“故人?”
抬眼仔細瞧了瞧齊薇薇與竇伊紅,芸孃的眼中幾近冒出火來。兩個豆蔻年華,絕世傾城的妙齡女子與你個大男人能有什麼舊事?如果真要有,只怕是風流債。
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芸娘長的也不差,尤其是成熟女人風情萬種的韻味,是竇伊紅與齊薇薇所不具備的。但……架不住那二位年輕呀!
一想到竇伊紅與齊薇薇的俏臉一掐一出水,而自己的眼角都有皺紋了,芸娘哪裡敢讓李煥仙這急色鬼單獨面見這二人?
可成熟女人之所以成熟,正是因為她們閱歷夠深,足夠成熟穩重。眼見李煥仙不方便透露,芸娘雖有不願,但也沒多說什麼,反而一顰一笑都落落大方,優雅適中的說道:“那好,你們先敘舊。我去吩咐廚房準備酒席,故人遠道而來,當把酒言歡才是。”
“你來做什麼?”
看著芸孃的身影消失,李煥仙平淡的望向齊薇薇問了一句。可齊薇薇倒也不急於解釋,反而是坐到李煥仙對面,認認真真的注視了好一會才說道:“為何變得這副模樣?我都差點認不出你。”
“不光你第一眼認不出,前段日子我都以為見鬼了呢!”
竇伊紅在院落內四處走動,原本李煥仙還以為她能閉嘴消停會。哪知齊薇薇的話一出,她馬上就接了一句。
“你滾遠些!”
李煥仙不耐煩的罵了一句,隨後看向齊薇薇道:“你與金世奇聯手了?”
“不算。”
齊薇薇平淡的答覆一句,雙眼看向李煥仙時,雖然故作平淡,但壓抑的怒火與委屈卻早已集結。
“那你為什麼來?”
李煥仙也知道,自己多少有點對不住這傻姑娘。但他們之間的事,想理清就太難了。乾脆不理會,直奔主題。
“我就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