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李煥仙的偏殿之中,司空明月錦衣華服坐在床頭,手中掐著針線,在李煥仙的那件綠色婚衣上刺著字。只見這大小姐手法粗糙,十分笨拙的穿針引線。
每刺上一字,淡綠色的衣衫上便沾染一抹血紅。可司空明月依然樂此不疲,無視針刺之痛,面帶笑容的將那首詩繡於綠衣之內。
“明月~”
外室傳來李煥仙爽朗的聲音,司空明月趕快將針線收起,將手中的綠衣快速塞入被褥中隱藏。片刻間,李煥仙走入屋內。看到司空明月神色如常的坐在床頭,便大步向其走來。
“明月,我有事要與你說。”
“嗯,說唄。”
看著司空明月心情貌似不錯,李煥仙笑著對其說道:“今日午時我要……你手怎麼了?”
說話間,李煥仙看到司空明月那白皙透嫩的手指居然冒出一滴血珠,趕快拉起她的手,將滴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你……放手……放口啦……”
感受到手指在李煥仙口中吸吮,溼潤的舌尖輕觸其指尖,司空明月雙頰緋紅,飛快的將溼漉漉的手指抽離,低著頭不敢看向面前的男人。
李煥仙笑了笑,手指輕搭在其脈搏上,檢查了一下傷勢後說道:“都大被同眠了,親下手指羞什麼?”
“放蕩不羞……你不是有話要與我說嗎?”
“哦~對啊。”
李煥仙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撫著司空明月的手臂,極其認真的說道:“今日午時,我要領兵東征突厥……”
“不行!”
還未等李煥仙說完,司空明月便厲聲打斷了他的話語。雙眼極其憤怒的說道:“你那點微末武技哪能上陣殺敵?!我們還有大事做辦,怎能命喪於此?走!現在我們就離開這!”
“明月~”
李煥仙趕緊拉住衝動的司空明月,他知這女人對自己的關愛。雖說自己極善行伍功夫,但若是對上無傷在身的司空明月,只怕分勝負五招足矣。見生死的話,三招之內司空明月便能取其性命。
沒辦法,明境武者與暗境武者之間的距離,猶如天塹鴻溝一般。多少人,窮其一生之力,都無法從明境踏入暗境。只能化身草莽,對那至高境界望而生嘆。
李煥仙輕拂司空明月鬢邊青絲,眼神真摯無比的說道:“無需擔憂我的安危,我這一生,別的本事沒有,但保命的本事絕對萬中無一。如今,是收攏軍心的大好時機。關近南暴虐無常,早已人心盡失。只要我此戰歸來,定可收服一支可用之兵。屆時,取其性命,北海城唾手可得,這城中百姓方能再世為人。”
前世的赤龍,學習過大量的技能。比如野外求生,騙術千術,軍械製造、醫學毒藥等等。但這些技能,統統用以一處。
那便是——主宰。
主宰他人的性命,主宰自己的命運。
前世槍林彈雨中都能苟全性命大殺四方,今生這冷兵器時代,想要李煥仙的命,那定要針對性的費些手段才行。
可這些事情,司空明月並不知道。她只知,李煥仙不能死,不可以死。
“你為北海萬民考慮……可為我考慮過?!”
司空明月雙眸薄霧漸起,憤怒的看著李煥仙,長長的睫毛很快便掛上淚珠,清淚沿著淚痕直流而下,梨花帶雨。李煥仙看在眼中,心下微痛,一把將司空明月樓入懷中,輕聲言道:“如今北海宛若地獄,總要有人站出來。巨鯨捨身搭救你我二人,送我等入駐北海,此乃天意……安心等我歸來,我定還你一片淨土人間。”
聽著李煥仙正氣凜然的話語,司空明月輕輕推開摟住自己的男人,將脖頸處的貼身飾物取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