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這玩意怪怪的。
有它,就有一堆的爛事。沒它,渾身又不自在。賺的多,煩惱不會少。賺的少,煩惱只會更多。
所以有些人會想一個問題,我們拼死累活的去賺錢,然後用錢去換取所需要的東西。可明明有了這個,緊接著又會去想那個。所以,到底是人賺錢,還是錢玩人呢?
這種哲學性問題,不在李煥仙的考慮範圍之內。因為縱觀他這一生,基本上都在白嫖。
來的時候,赤條條身無分文。混了這麼久,還是身無分文。可即使沒錢,也不耽誤他有吃有喝,甚至還能養幾個人。
從會京府衙離開後,李煥仙有些無聊。因為他知道,目前薛景綿會暫緩對阮志五的攻勢。而他也打算趁此時機,從頭到尾的捋一捋‘奉牛村火災’事件。
這場大火,實在有些過於湊巧。現在回頭再看,有很多地方都說不通。
“看來,還得找地頭蛇打探一下。”
李煥仙走在路上,對奉牛村火災的疑點實在沒什麼頭緒,無奈之下便向隆升客棧走去。畢竟打探訊息嘛,那群‘鼴鼠們’還是非常專業的。
“嗖!嗖嗖……”
“好!杜老大好功夫呀!”
還未進院,便聽到隆升客棧內道道弩箭飛射的破空聲,以及客棧賬房先生的吹捧之語。
李煥仙冷著臉走入客棧內院,果然,阮志五的首席義子杜彪正在院內彎弓搭箭。而那箭頭,正對著門口的李煥仙。
“嗖!”
杜彪弓弦一鬆,利箭頓時飛射。李煥仙冷眼旁觀,手撫刀柄,眼睜睜望著那支利箭射在自己身旁的大門上。
“呦!這不是展捕頭嘛!衙門不管飯嗎?要來客棧吃白食?”
李煥仙暫住客棧後巷的事情雖然隱秘,但想矇住杜彪這等地頭蛇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杜彪一天要往隆升客棧跑八十趟,根本避不開。
“呵呵!”
李煥仙笑了笑,單手握住深入大門的箭尾,輕笑之間,手腕一發力,便將入木三分的利箭生拔了出來。這一手功夫發力極其巧妙,頓時讓杜彪身旁的黑衣大漢眼前一亮。
只見李煥仙把玩著手中箭矢,緩步走至杜彪身前,樂呵呵的說道:“杜老大很閒嗎?自家後院不能玩騎射嗎?要跑到人家這客棧耍身手?還是說,煙館被封了,你現在無事可做了?”
“你別胡說!”
一聽李煥仙要把開煙館的黑鍋扣在自己頭上,杜彪趕緊後撤一步,隨後怒聲言道:“我來客棧吃飯,並不犯法!這不犯法,展捕頭應該不能拿我吧?我大金律法森嚴,若是釣魚執法或栽贓陷害,那是什麼下場,展捕頭應該比我懂!”
“放心!”
看到杜彪語氣頗硬,李煥仙笑著點了點頭道:“我若是想栽贓陷害你,你肯定跑不了。畢竟只有知法,才能去犯法。我若犯法,沒人捉得住。”
李煥仙十分囂張的奪來杜彪手中的長弓,簡單在掌心掂量幾下,十分失望。杜彪這長弓,做工精美,弓弦校準度也不錯。
可惜,太輕了。
放在軍隊中,只怕新兵蛋子都能拉滿。杜彪三十多歲一大老爺們,還玩小孩子才玩的玩具弓,實在令李煥仙不恥。
“啪!”
正當李煥仙掂量著杜彪的長弓之時,杜彪身邊的黑衣漢子得到杜彪的眼色,腳步向前一邁,伸手就要從李煥仙手中奪弓。
哪知李煥仙看似全神貫注把玩長弓,實是五感極其靈敏,小臂一顫,一股強絕的彈抖之力瞬間傳導過來,震得那黑衣漢子手臂微麻,強奪長弓的舉措也隨之失敗。
“好霸道的功力!”
黑衣漢子被李煥仙這一震,不光不退,反而來了興趣。李煥仙內力談不上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