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獨夜,金榜題名時。
可惜啊,李煥仙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他的人生,一直都是悲劇。這不,四大喜沒體驗過幾次,四大悲卻一直纏繞在他身邊。
久旱逢甘露,一滴。他鄉遇故知,債主。洞房花燭夜,太監。金榜題名時,重名。
今日遇到孫朝陽,喜憂參半。雖然他鄉遇故知,可惜這相見的時機並不好。尤其是在金國北會府的隆升客棧內,這等魚龍混雜的江湖灰色地帶,實在不是什麼好地方。
“咔~”
客棧一樓,美豔風塵的老闆娘正叼著手菸捲,一臉不爽的給自己的幾名手下正骨。方才一通折騰,整整五人被李煥仙一通胖揍。嚴重的,直接骨折後院躺著了。輕微的,也是關節錯位,臟腑震盪,口吐鮮血。
他們隆升客棧在金國立足六七年,也不是沒見過武功高脾氣大的。可就算在厲害的猛龍,來到這隆升客棧,也得老老實實盤著。畢竟猛龍想過江,也得先問過河神老爺同不同意。
結果也不知道李煥仙那狗日的是哪裡冒出來的,出手就傷人,完全不講江湖規矩。若不是看在那枚金葉子的份上,估計老闆娘早就叫齊人馬與李煥仙火併了!
“等他們續完舊,看我不狠狠宰他們一頓!”
老闆娘一口吐掉菸捲,美豔的臉上閃出一絲猙獰,纖纖玉手猛地一發力,將一名手下錯位的關節復位。疼得那膀大腰圓的手下呲牙咧嘴,眼淚都流下來了。
“操!哭個屁!像個娘們兒一樣!滾後院自己擦藥酒去!”
老闆娘罵了一句,將受傷的手下轟走,隨後站在一樓,惡狠狠的望向二樓的客房。
“噹噹噹~”
一陣敲門聲,不合時宜的出現。老闆娘回身望去,發現早已關閉的前門出現兩個人影。今天這女人心情真的很差,就算來生意,也沒心情做,故而放聲呵道:“打烊了!今晚不做生意!”
“我們遠道而來,有要事要找芸娘。”
“沒這人!”
老闆娘懶得廢話,煩躁不安的吼了一句,便緊了緊衣衫,試圖上二樓找李煥仙算賬。
“嘭!”
只見還未等老闆娘邁開腳步,粗重的門閂瞬間爆裂。勁風一現,兩個瘦高的青年男人提著刀劍走了進來。
“臥槽!我的門閂啊!”
賬房先生眼見一掌寬的門閂都攔不住這兩個青年,頓時裝作平凡市井之徒,著急忙慌的提著斷為兩截的門閂跑到後院。
能在門外發力,一掌打斷門內的門閂,而且未破壞外門。這功力,起碼是暗境武者。而且發力巧妙,可見實戰水平更是了得!
“啪啪~”
為首的一名青年輕拍自己雙掌上灰塵,英俊的面容上掛著一抹從容的笑意。臉上自然流露一股俠氣,尤其是一雙大大的眼睛神采逼人,有令宵小俯首不敢正視之威嚴。
而另一名青年則是面貌普通,跟在這英俊青年身後,完全就是個跟班。
“你就大名鼎鼎的‘鼴鼠幫’幫主芸娘嗎?”
英俊的青年看著有些暴露風塵的老闆娘,面帶笑意。可那雙剛才還帶有正氣的雙眼,卻時不時在老闆娘的豐胸上游走。一絲淫光,一閃即逝。
老闆娘在江湖中混了很多年,道貌岸然的人她見多了,自然不介意這英俊青年用色眯眯的眼光望著自己,故而十分平淡的問道:“長話短說,要什麼?”
“我要二十個照身貼,二十個自由出入金楚的通關文牒。”
“出門右拐十五里,自己去衙門辦理,老孃這裡是正經客棧!你要吃飯住宿能辦,違法的事情,一概做不了!”
老闆娘只是打眼一瞧這二人,便一口回絕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