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潛藏於內心深處真實的想法,周笙白不會告訴丁清。他甚至有些惡劣地慶幸,他們接下來不論怎樣癲狂孟浪,都不用擔心子嗣問題。
丁清後頸被周笙白揉得面板發麻發燙,她抓著膝上的衣料,指尖摩擦著上面突出的刺繡,不自在地吞嚥口水,啞著聲音問:「老大,你、你還要摸多久啊?」
周笙白淺笑著,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她的話。
他壓著丁清的脖子將她拉近自己,而後一吻覆蓋在了她的嘴唇上,就像掀開蓋頭瞧見她的嘴唇時所想的那樣,狠狠地對著那兩片肉咬了下去。
獠牙是在丁清的唇舌間長出來的,直到她察覺到了一絲刺痛,才有些回過神。
周笙白一手壓著她的後腦,另一隻手胡亂地將她滿頭金釵銀飾全都摘下。
丁清的髮髻很好看,也很複雜,有好幾次他都快沒了耐心,但心想若用力扯的話小瘋子會疼,於是周笙白只能壓住內心的躁動,延長了這個吻。
直至丁清滿頭青絲垂下,發上僅剩一根黃玉簪了,他才看得心歡。
衣帶漸解。
丁清被周笙白按在了床上,他右腿曲著,鷹爪勾住了她的裙擺,另一條腿還踩在床邊地上。
那雙眼緊緊地盯著她,像是最強悍的野獸,已經捕上心儀的獵物。
仰躺在床上的丁清眼裡全是周笙白的模樣。
她沒見過周笙白穿紅衣,他身上大紅色的衣裳遍佈金花,花哨得像是哪兒來的富家公子。
不可否認,仍舊很好看,叫丁清為之驚艷。
她總被他驚艷,不論他穿成什麼模樣。
他就在她的目光下,有些急躁卻步驟有序地將一身繁縟的喜服一層層褪去,隨意丟在了床邊的矮凳上。
衣裳的布料很好,直接滑落在地。
寬肩窄腰,精悍的胸膛,還有排布在他腹部糾結的力量。
周笙白微卷的長髮披散在身上,漆黑的髮絲與他偏白的膚色形成了鮮明對比,而他的眼睛深邃到能將人的魂魄吸進。
舌尖舔過獠牙,周笙白笑得像一隻艷鬼。
正躍躍欲試。
「清清。」他叫著丁清的名字。
丁清想,周椿家的酒一定不是什麼好酒,人都說好酒不醉人,可她才喝那麼一小杯,現下就已經頭昏腦脹,暈暈乎乎,不分南北東西,只聽眼前人的一切號令了。
「來抱我。」周笙白如此說。
他微微張開雙臂,丁清坐起,毫不猶豫地抱上了他。
而後他們親吻,十指交握。
床幔垂掛,其中勾勒著兩道身影,周笙白弓起背浮在丁清的上方,一件件衣料被他從裡面丟出。
外衣,中衣,還有好幾層裙子。
「穿這麼多?」他的聲音低啞,笑問:「不熱嗎?」
丁清哪兒還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她早就「醉」得雲裡霧裡,那雙鹿眼濕漉漉地望向眼前人,將自己的脆弱坦然地曝露在對方面前。
丁清拉著周笙白的手臂,曲腿相迎。
「不急。」他額角微微突出的青筋正在瘋狂跳動,可他還能忍耐。
周笙白道:「我想先摸摸你。」
他喜歡看丁清意亂情迷的模樣,透過任何方式,只要是他做到的,他都喜歡。
於是丁清的意識開始沉淪,像是掉入了一個她如何也爬不出的漩渦。
蹙眉,咬唇。
她弓起細瘦的背,抖得如雨夜裡的海棠,隨時都能落下花瓣來。
一滴汗珠像是雨後劃過荷葉的水,纏綿在周笙白的下巴,最後落在丁清的眼尾。
啪嗒——
汗水順著眼尾落入她層層髮絲中,襯著緋紅的臉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