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卷的墨色長髮灑下,與丁清的髮絲纏在了一起。
兩片唇瓣相互廝磨,鼻尖抵著彼此的,這一吻帶著霸道的征服與侵略,是幾乎要將丁清吞噬的力度。
周笙白的食指與中指半截指節還在丁清的嘴裡,指腹壓著她的舌齒,舌尖舔過她的上唇。
這個姿勢使得丁清根本合不攏嘴,涎水順著嘴角流下,無法喘氣的窒息感也讓她雙眼通紅,鼻頭泛酸。
她的胸腔起伏越來越大,瀕臨暈厥的前一刻周笙白才鬆開了她,丁清昂著頭大口呼吸,緊接著他的吻便順著下巴一路往下。
周笙白強壯的手臂將丁清禁錮在懷抱裡,沒有一絲逃脫的空隙。
幾次深吻之後,凌亂的衣衫被胡亂扯開,扔在了地面。
淅瀝的小雨逐漸轉大,遠方傳來一道雷霆聲,轟隆之下閃電似發光的裂紋,劈在了風端城的上空。
丁清呵著氣,渾身汗透。
周笙白的髮絲沾上了她臉上的汗水,蜷曲地貼在了鬢角,一滴熱汗滴在了丁清的眼皮上,她睫毛顫了顫,雙手抓著對方的肩膀。
周笙白的眼猩紅一片,像是隨時都能滴下血淚來,他的獠牙於黑暗中泛著淡淡的光,臉上的表情都顯出了幾分猙獰感。
野性且原始的目光緊盯著她,丁清能透過那雙漆黑的瞳孔,看見自己滿面緋紅的模樣。
她毫無躲藏。
有好幾個瞬間,丁清甚至覺得他會要了她。
可週笙白顯然在剋制著。
被褥只蓋了兩人的腰間,鷹爪露出,貼著光滑白皙的小腿,惹得赤金足環叮噹撞響。
鋒利的爪尖勾破了昂貴的絲緞。
又是轟隆隆幾道雷聲,丁清的意識有些渙散,本來毫無睡意,現下疲憊地瞌睡蟲紛紛找了過來。
她像是害羞似的抬起手掌遮住了眼簾,聽到了耳畔周笙白的呼吸聲,也能感覺到對方並未盡興。
他像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發洩,發洩了丁清的身體,發洩了他的情緒。
周笙白的心跳終於漸漸平穩下來,然而身體上的反應暫且沒那麼快鬆懈。
丁清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沒那麼低迷了,這才開口問:「老大,誰惹你不高興了?」
她問完,緊接著問:「是我說了什麼話叫你煩心了嗎?」
黑暗中的周笙白搖了搖頭,他親吻丁清的嘴唇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與你無關。」
「那你現在還煩心嗎?」丁清問。
周笙白望向她,睫毛顫顫,呼吸也放輕了許多。
其實他本可以不在意的,不開心的事早被時光吞噬了,令人生厭的人也早就不在這個世上,無非是一句巧合的話勾起了他不為人知的過去,平添煩躁。
也唯有此時,他才急切地想要抓住些什麼,好安撫自己。
「不煩了。」周笙白蹭了蹭她的鼻尖道:「我知道清清一直都在安慰我,就什麼也不煩了。」
他方才將丁清身上許多處都險些咬出血,小瘋子沒有任何抵抗,甚至在他動作的時候,她還抬腰配合……
聞言,丁清鬆了口氣。
兩廂沉默,夜雨不斷。
周笙白將手抬起來,指尖濕漉漉的水紋讓丁清不敢直視,見她羞怯的反應,他才終於笑出聲來。
他拉過丁清遮擋視線的手,當著她的面將手指含在嘴裡。
丁清只覺得窗外的雷好似劈上了她的天靈蓋,腦中一片空白,渾身麻得厲害。
「你……」
周笙白抿嘴:「有點鹹。」
「……」
下一瞬他險些被丁清從床上踹下去。
周笙白堪堪抓住了床沿才穩住身形,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