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驟然開口選了弘曆,他有什麼法子!
如今弘時自己想起來當日情形也後悔的很,覺得當時自己緊張了,好多皇瑪法的話都答的都不好。
其痛苦,就像是兩個人吵架,當時沒說上話被人懟的啞口無言,結果晚上睡覺的點,在被子裡驟然想起了精彩的反擊,可早都涼了啊!
弘時自己被弟弟比下去就夠懊悔的了,再被額娘一個勁唸叨「弘曆那小子定是使壞了!」「你就是太老實!」這樣的話,心裡就更鬱悶了,還不如弘曆真的使壞了呢,起碼不是自己的錯。
弘時被李氏搞的再也不想進後院,正妻和小妾處都不去了——一旦過去,李氏就會叫他,然後反覆嘮叨一件事:為啥弘曆能進宮,為啥你不能。
於是弘時收拾收拾住到前院去了。
董鄂氏只得又哭了一場:夫君跟自己情分不好也就算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正如雍親王跟福晉,哪怕情分不好,但這世道是夫榮妻貴最要緊。
在董鄂氏心裡,雍親王府的阿哥們面聖,弘時作為長子,贏面自是最大的,心想著,你若有出息,我這個正妻臉上光輝不說,也好免了我阿瑪額孃的擔憂。可如今弘時又叫弟弟比下去。董鄂氏也佛了,隨便吧,你愛睡哪裡就睡哪裡。
但弘時不回後院,李氏抓不到他,就又要抓著董鄂氏唸叨,本都認命的董鄂氏險些要瘋。
她只得端著一張冷臉在李氏處出神。
只聽李氏道:「鈕祜祿氏不過生了這一個兒子罷了!」
董鄂氏口中不敢說話,只能在心裡不斷吐槽:人家雖然就生了一個,但生的這個管用啊!
李氏又道:「如今她竟然也能跟我平起平坐!」
董鄂氏心裡繼續冷笑:「什麼平起平坐,雖說凝心院沒有正式側福晉的冊封,但府里人人都更重視那裡好不好?人家還有個在宮裡由皇上親自教養的兒子,眼見得是有將來的,如今哪裡是平起平坐,根本是上下顛倒。」
冷笑完又想起這個比不過格格的側福晉,是自己夫君的親娘,跟自己是利益相關的。
董鄂氏好生難過。簡直是生活在恨與痛的邊緣。
——
四爺既奉皇命出京巡查八旗,福晉便下令府裡守好門戶,必要內言不出外言不入。
正好也過完了年節,福晉也就以四爺不在家為由,不肯出門走親訪友,便有帖子,也極少會客。
直到三月初一。
福晉迎來了一個久違的客人:平郡王福晉曹佳氏。
接了這個帖子,福晉卻不得不會了:因著四爺不喜平郡王和曹家,上回平郡王福晉拜訪雍親王府,四爺便不讓自己出面,只讓年氏和鈕祜祿氏接待曹佳氏。結果不知被平郡王還是誰,直接一狀告到了御前,四爺還為此吃了幾句康熙爺的掛落。
這回平郡王福晉再遞帖子拜會,且還是正經事,福晉不得不接著,還得自己鄭重出來待客。
萬不能在這時候,讓皇上再為此事心生不滿。
其實上回的事兒,曹佳氏也是有些鬱悶的。
上回自己來雍親王府,福晉稱病未見,只讓側福晉和格格招待自己的事兒,她自己並不覺得怎樣。
實在是她本就是曹家這等包衣人家出身,一朝抬旗被指給郡王爺,這京中宗親勛貴,八旗貴女對她多少都有些嫉妒加看不起,曹佳氏已經習慣了。
結果倒是被平郡王一時不忿說了出去,又被有心人一狀告到了御前,據說皇上還為此斥責了雍親王。
給曹佳氏惱的呀,直抱怨平郡王:你雖跟八貝勒更親密些,但你本就是鐵帽子王,何苦趟皇家奪嫡這一趟渾水。這樣給人做了筏子,生生得罪了雍親王去,難道有什麼好處?
平郡王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