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眨眼:“那不就對了嘛。”
九重鷹:“所以?”
及川徹:“——所以,雖然他們現在是來看你的,不過在見識過及川大人我打球的帥氣身姿後,絕對會轉而崇拜的給我應援——”
九重鷹捧讀:“這算是宣戰?”
巖泉一:“垃圾川。”
及川徹:“不不不,怎麼會!再說鷹這種笨蛋根本不在乎這個嘛。”他豎起食指,微微的晃了晃,臉上露出個蠢蠢欲動的笑容,壓根沒看到九重鷹威脅似的眯眼,一臉‘你在說誰是笨蛋?’的表情。
“鷹可也要好好的看著哦,及川大人在賽場上閃閃發光的樣子——”他接收到另一位幼馴染的目光,勉強改口,“啊,再加個小巖吧。”
“這麼自信?”
“當然,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及川徹哼哼兩聲,“絕對會贏的。”
……所以,你可要好好看著哦。
“排球可是很有意思的。”
“這是你今天說的第一句人話。”
“?!好過分!不要擅自把我開除人籍啊!”
在身邊又一次開始的吵鬧中,九重鷹被刺痛般避開及川徹亮的驚人的眼眸。
就像是在黑暗中步履闌珊的人突然見到前方的一道微光,沒有燈火乍明帶給眼睛的刺痛,而是溫和又柔軟的毛氈和燃燒著壁爐的林間小屋。
他是那麼堅定、篤信,並且滿腔熱情的邀請他去他身邊。純粹的笑容好似夜幕落下的星,虛幻而真實。
跟著他的話,或許……
他朦朦朧朧的察覺到這是他離答案最近的一次,於是凝視著他,在及川徹若有所覺的回望時又冷靜地低下頭。掛在脖子上的耳機正在播放波濤起伏般的交響曲,時而慷慨激昂,時而悲壯低沉。
“到了。”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車在少年們的吵鬧間緩緩停步。窗外空氣清新,有不知名的鳥類清悅地鳴叫,體育館靜靜地矗立在不遠處,安靜的等待少年們跨過門檻。
九重鷹仰頭看去。他對這裡不算陌生,來過一兩次,但那時他往往孤身一人。
巖泉一站在他身後,像是已經放棄把衝到最前面領頭的及川徹拴好。他輕輕推了一下九重鷹的肩膀,把他從呆愣的狀態中叫醒。
隨後,大步的向前走去。
在擦肩而過時,他沒有回頭,只有聲音落在耳畔。
“好好看著吧。”
剩下九重鷹一個人呆呆望著他的挺的筆直的後背。
“既然阿一都這麼說了……”他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好像不認真去看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