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他有點私事。”虹村解釋,“一會就過來,能趕上下半場的比賽。”
一月開始的初中聯賽實際上包含了除田徑外的體育專案,唯一區別只是時間安排上不同。籃球賽區的預選賽在一個星期前已經結束,今天的比賽將會分出四強,之後便是冠亞爭奪的決賽。
而排球的聯賽才剛剛開始。九重鷹低頭看著手機上推送的訊息,今年宮城縣的代表仍然是白鳥澤——所有通訊軟體都安安靜靜,只在電車快要到站時跳出一條八本木雀見發來的今日的比賽安排。
他低頭飛快的按了幾下鍵盤迴復了資訊後便隨著人流一同走出電車。早高峰時車站的人不算少,人們匆匆忙忙裹著大衣,撥出的白霧佔據了大片江山。他勉強擠到約定好的地方,才再次掏出手機,略過最上面空白的對話方塊,找到下面的其中一個點開。
「我到了。」
發出的資訊很快已讀,五分鐘後獲得了回覆。大段大段的文字,其中夾雜著幾個毫無意義的符號,口吻和人稱幾乎一句一換,九重鷹感到額角隱隱作痛。他強迫自己忽視行句中出現的錯詞,用做時的謹慎態度找到其中的關鍵情報。
幾乎卡著最大字數發來的資訊中,有三分之二都是互相指責和推鍋,另外的三分之一里又有二分之一在抱怨東京的環境複雜,只剩可憐巴巴的一句話來表達真正有用的資訊——迷路了,不知道現在在哪,理直氣壯的催著人去接。
九重鷹捏著手機無語凝噎,幾乎是他剛剛開始思索撂挑子不幹的可能性,電話鈴聲就急急響起,氣勢洶洶,帶著不接電話就一直打下去的潛臺詞。
他不情不願的接通:“……喂?”
幾乎在他說話的下一秒,語調特別的聲音就抱怨般的大聲喊:“鷹!你在哪啊?!快來接我和豬治!”
隨後是另一個稍小的聲音:“迷路怪誰啊!在車上的時候都告訴過你要下車的站點!”
九重鷹甚至還沒說上一兩句話,電話那頭的兩人就你爭我吵:“既然你知道路那為什麼不自己上點心!一上車就睡過去的人是你吧!”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半夜嚷嚷著睡不著把我吵醒,非要打兩局實況足球,我怎麼可能這麼困!”
嘰嘰喳喳,乒乒乓乓,兩個人都忘記還在通話的手機,乾脆先吵了個盡興。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個人都顧及著人生地不熟的環境,還未上升至大打出手的情況。
即使如此,九重鷹也把手機捏的咯吱作響:“——再吵就把你們都丟在東京自生自滅。”他冷冷的威脅。
這才慢慢消停。
半個小時後,跑了三個街區的靠譜未成年人才終於找到遠道而來的兩隻野生狐狸。找到他們的時候兩個人正坐在一家早點店,一個百無聊賴的盯著店門口的野貓看,一個頭也不抬狼吞虎嚥。“來的正好。”看野貓那個瞬間精神起來,“我們沒帶錢。”
端著碗的那個涼涼補充:“他帶了,只是剛剛經過體育用品店的時候看到了想要的運動鞋,全花了個乾淨。”
宮侑頭也不回的揭穿:“你也買了護腕。”意思便是誰也別埋汰誰。
九重鷹冷著臉付清了早餐費用,才斜瞥著跟在自己後面出來的兄弟倆:“排球的賽程安排是在下午吧?”
兵庫縣今年初中聯賽的出線學校是野狐中學,宮侑和宮治也應該跟著學校在下午的時候一起過來才對,而不是凌晨四點一個電話打進來,振振有詞的要求九重鷹去接人。
“提早一點來又沒關係。”宮侑說,“而且早上有你的比賽吧?早點來還能看個熱鬧。”
宮治揭穿兄弟的小心思:“他就是酸。”這話說的毫不客氣,宮侑立刻對宮治怒目而視,“之前在雜誌上看到你的採訪後就想要跑來
東京,看為什麼你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