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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是運動社團,在比賽之外的訓練往往是枯燥且辛苦的。青葉城西的晨練一般安排在早上七點,十五分鐘的晨跑和熱身後,七點半到八點半是基礎的接發球訓練以及墊球練習。
而在下午下課之後,會先進行三十分鐘的體能訓練,之後會按照發球、墊球、傳球、扣球以及攔網做專項練習。專項練習過後,教練一般會安排打亂重組的3v3訓練賽。
剩餘時間則留給了部員自己根據自己的情況做針對性的自主訓練,一般以兩人一組的方式進行——及川徹因為其過於離譜(指他糊弄九重鷹接他的發球其實就是在練習墊球)的行為被兩位幼馴染拒之門外。
他在被拒後敏捷的躲過巖泉一鐵拳制裁,一溜小跑扭頭就去找了花捲貴大。花捲在這個時候還天真的對賣可憐的及川徹動了惻隱之心,答應了下來。但兩人搭檔了沒多久,他就以奪命狂奔的速度飛快尋找好了下家——
花捲的新搭檔叫做松川一靜,是個不拘小節的傢伙,平時吊著眼,看起來沒什麼精神。兩個人幾句話的時間就熟悉了起來,“你知道及川在訓練的時候會做什麼事嗎?”
松川:“什麼?”
花捲吐槽:“那傢伙會故意很張揚的發球,那個精確度,說不是他故意瞄著九重和巖泉我都不信——還有如果沒打中他的託球,他就會笑眯眯的指出為什麼沒打到這個球的原因,”他打了個哆嗦,“我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多原因讓我沒打到這個球啊!他比我本人還清楚!”
松川一靜沉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隊內3v3練習的時候我也有這種感覺,就像是被看穿了一樣。”他瞄了一眼又去挑撥九重結果被巖泉賞了一套排球砸臉的及川,後者竟然還能巖泉毫不留情的力道下堅強的爬起來,“不管從什麼方面來說,都很可怕啊,及川。”
被同級生貼上‘可怕’標籤的及川徹在其實在排球部混的很不錯——他的託球是再苛刻的人都很難找到錯誤的那種漂亮和舒服,只要是扣過他傳的球的人,都會覺得爽快無比。
這樣的及川徹卻在回家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真誠發問。
“——所以說,為什麼你對扣球的興致不高?”
“我?”
“不是你難道是小巖嗎?”及川徹沒好氣地說,絲毫不在乎巖泉一的黑臉,“小巖怎麼都能扣的開心啦,單細胞生物就是這——呃啊!”
“你說什麼?”
巖泉一熟練的一個側身飛踢踹到及川徹身上,後者踉蹌一下,又被拖著領子揪了起來,“我還沒和你算賬——我讓你教他,不是讓你把阿鷹當成靶子練跳發的!”
及川徹試圖把自己的領子從巖泉有力的雙手間拯救出來:“我只是讓他熟悉一下今後會面對的招式!”他大喊,“而且阿鷹從一開始的僵硬到現在已經會學著卸力了!應該感謝我才對!小巖你生什麼氣啊!”
毫無反省的意思。
巖泉一咬牙切齒,“閉嘴吧你這個垃圾!”
九重鷹這段時間已經習慣每天都經歷這麼一次‘及川被巖泉毆打’的場景,站在旁邊頭也不抬的按著手機螢幕,偶爾抬頭對一臉驚悚的無辜路人露出個安撫的微笑。
“……阿鷹。”被巖泉一按在地上被動挨打的及川徹在躲閃間隙看到了這一幕,語氣是純粹的困惑:“你為什麼要像是剛剛殺了人的變/態那樣笑?”
九重鷹:“……”
九重鷹:“你想知道?”
他按滅了手機螢幕,將它塞進衣兜,幾步走近了及川徹:“那當然是因為我要殺的那個人還沒死——”
“嗚哇!好痛!?脖子要斷掉了!真的會斷掉的!”
……及川徹的脖
子並沒有像他叫囂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