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這頓噴,把對面幾個花臂愣是個說愣住了。
好半晌他們才反應過來來,他們是來教訓人的,不是來被人教育的。
花臂大咧咧地喊,「媽的,你誰啊?這有你什麼事兒?」
「怎麼沒我的事兒?!」顧曦擼起袖子,「今兒這事,我只要我在這,你別想傷著他一分一毫。」
花臂那一群人,被這畫面氣笑了。
他們嘲諷道,「蔣坤你還是不是個男的,要個娘們為你出頭?就她那小身板,不夠我兩腳的。」
那人作勢就要去踢顧曦,可顧曦現在十分靈巧,輕巧地就躲過了。
反倒是那人用力過猛,差點崴到腳脖子。
「別碰她!」蔣坤大喝一聲。
沒有人見過蔣坤真正生氣的樣子,他隨手抄起路邊兩元店的一根拖布杆,橫掃出去,帶著陣陣凜冽蕭殺的破風聲。
那花臂幾人慣會撒潑耍賴,一見蔣坤動真格的,特別豪橫。
「蔣坤!」兩方打架,誰先動手誰沒理,顧曦生怕蔣坤吃悶虧。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其中一人當下就躺在地上,喊道,「打人了,打人了!」
「就你們這演技還出來裝孫子呢?」顧曦呸了一口,「拖布杆離你起碼三米遠,你躺這碰瓷兒?」
花臂可不講這個道理,他掏出手機就開始拍影片,「看看就是這倆人,把我兄弟打成這樣。」
他們鬧出不小動靜,開始有人駐足圍觀。
不就是演嗎?顧曦當下捂住心口,緩緩地倒地,「哎我不行了,我心臟病犯了。」
蔣坤還以為顧曦真的犯病了,當即就扔掉拖布杆頓蹲了下來,「顧老師,您怎麼了?」
顧曦在花臂們看不到的角度,衝著蔣坤眨眨眼,「我裝的。」
蔣坤:……
「來來,演起來。」顧曦催著蔣坤,「你也哭。」
蔣坤:……
說實話,他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
他爸背上人命官司進監獄,他都沒有掉過眼淚。
對他來說裝哭,比打服對方還難。
哭是哭不出的,不過他那板著臉,鐵青著臉色的模樣,比哭還管用。
圍觀群眾第一眼看上去,怎麼看都是花臂們欺負了這對兒師生。
那群花臂各個膀大腰圓,反觀顧曦嬌小,學生瘦削。
文山這地方小社會兒就多,老百姓早就見怪不怪,留有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當下就有好心人問顧曦,「要不要幫你們報警啊。」
「報警?我看誰手欠?」花臂那邊躺著裝受傷的人,騰地坐了起來,一下就露餡了。
圍觀群眾更加義憤填膺,「看吧,就是裝的。」
「明明裝受傷,還倒打一耙。」
「連咱們看熱鬧的,他都威脅,一定是他們幾個欺負了人家。」
裝傷的男人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前不久才因為尋釁滋事頓了幾天看守所,剛出來沒幾天,實在不想再進去,聽到報警,完全是下意識地反應,導致敗露。
這麼多人圍著,他們是再無可能逼蔣坤就範。
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為首的花臂。
那花臂見過哭的,見過鬧的,見過下手狠能打的,頭一回見到顧曦這種比他們還蠻橫不講理的。
他自認倒黴,正準備帶人撤退,一個小蘿莉旋風般沖入人群,直奔坐在地上的顧曦。
夏小萌心疼地說,「顧老師,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心臟病……犯了。」人多起來,各個角度都有圍觀群眾,顧曦也不好給夏小萌暗示。
夏小萌聞言狠狠地瞪了那幾個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