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扶著額頭嘆息:「我受了點傷,目前不可再運轉靈力。」
「……」
薑糖露出尷尬又有點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是我唐突了。「
然後堅強地補充了一句:「沒什麼,我自己試試用水洗乾淨吧。」
說是這麼說,可她仍舊眼巴巴地望著他。
有什麼,她哪裡有什麼!
水根本洗不乾淨,而且重點是雪都化成水了,她用什麼洗啊!!
儘管心裡在抓狂,心痛得一抽一抽的,表面上仍是維持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瞄了兩眼她變幻不定的表情,容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絲毫沒有作為罪魁禍首的愧疚感。
看得系統連連感嘆:人渣,真是個人渣。
他漫不經意地撇下她,獨自一人繼續向前走。
待走到一個草木茂盛的花園,他頓住腳步,回頭道:「你跟著我做什麼?」
他早已察覺到身後亦步亦趨地跟了一個人。
一路上猜她要做什麼,等了半天終於耐心殆盡,便直接問了出來。
薑糖朝他笑笑,還不等開口,幾聲嬌笑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兩人同時停住,抬頭望去。
隨著咯咯的笑聲,若有若無的對話漸漸往這個方向飄來。
容景見有兩個女人往這裡走,不假思索地拎起薑糖的後領子,腳尖一躍,帶她飛到了旁邊的樹梢上。
密密實實的樹葉遮去了兩人的身影。
「……我很納悶,越師姐厭惡容景是人之常情,我也討厭,但她跟那個叫什麼糖的過不去,我就不理解了。這什麼糖不得尊主喜愛,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還有必要對付嗎?」
「你來的遲不知道那段事,當初薑糖諷刺過越師姐醜人多作怪,仗著自己比越師姐多些姿色很是看不起她……」
兩人紫衣女人在小徑上邊走邊聊,窸窸窣窣的八卦聲傳到容景和薑糖的耳朵裡。
她支著耳朵露出了吃瓜的神情。而容景瞥了一眼後,覺得那兩個女人的話和眼前說的人,不像是同一個人。
傻乎乎的表情,和冷嘲熱諷的臉完全沒法重疊在一起。
容景神色莫辯,倚在樹幹上繼續聽。
「哎呀,聽你這麼說薑糖,我算是能明白過來了。」
「你別看她如今一副天真爛漫、與世無爭的模樣,其實心機深沉得很,被尊主廢了修為後還不死心,刻意和容景攀上關係,竟妄圖魚躍龍門。」
被廢修為?
容景神色一動,眼中劃過茫然的情緒。
他沒繼續聽,琢磨了這幾個字,試圖從記憶裡提取相關的資訊。
一旁的薑糖咬了咬牙,怒視著樹蔭下的兩個紫衣女子,像要用眼神殺死兩個背後嚼舌根的人,
「怪不得越師姐想陷害他們倆,真是咎由自取。」
「雖說我是站在越師姐這邊的,但她並未透露具體的計劃,而且容景正受尊主獨寵,成功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我倒是知道一些內幕,據說和那憑空失蹤的素懷心有關……」
隨著兩個紫衣女人走遠,聲音跟著斷斷續續聽不大清了。
薑糖輕輕地哼了一聲,轉身道:「你別聽她們亂說,我不是故意和你搭關係的。」
她對那個討人厭的聞鏡沒半點想法,只想著能避就避。
看到容景陷入沉思,以為他信了兩個紫衣女人的話,薑糖心裡一緊,忍不住踏出一步。
由於樹幹過於狹窄,她沒注意底下,一腳踩空,身體隨著一歪,不由自主地往樹梢外傾倒。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臉上現出一絲迷茫。
直到失重的感覺席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