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住她的衣袖, 心中壓抑的愛慕之情, 如決堤之水泛濫成災。
「大師姐……」
「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壓在心底二十多年的秘密, 無時無刻不想對她言明，可是她從來都不肯給他機會。
「等會說。」葉璃倒出一堆清毒丸, 看他這症狀至少得吃五六顆才行, 她剛遞到他嘴邊，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藥丸抖落了一地，化在了水中。
他雙眼迷離, 面頰紅得滴血, 「我、我其實……」
葉璃心疼自己辛苦煉製的藥，可他的毒還是得給他解, 於是又倒出剩下的半瓶。
這要是再沒了……
他忽然把她的手拉過去，捂在他胸膛上，他的身體滾燙如火，心跳轟鳴，聲音也似是化在烈火之中，焦灼不分，「我、我喜……」
葉璃看著最後的清毒丸也融入了水中，對他的最後一絲仁慈，也一併化了去。
「沒事，不生氣。」她微笑著抽回自己手。
凌修遠又撲過來抓住她，他生怕她又跑了，抓得特別緊，他把她的手壓在自己胸口，壓抑的情緒瞬間一瀉千里，滾燙的愛戀終於從他口中說出：「我喜歡你，葉璃，我喜歡你……」
他的睫毛上帶著濕潤的眼淚，眼眶紅得滴血，眼中布滿了血絲。他咬了下舌根，換來一絲清明，目光懇切、認真地望著她。
「我喜歡你，葉璃，我真的很喜歡你。」
這份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感情，終於不在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他可以將這份喜歡，親口說與她聽。
葉璃微微怔住，她看他中毒太深，已經神志不清，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建議他：「實在忍不住，就去水裡泡泡吧。」
她起身，便聽到身後傳來啜泣聲。
凌修遠哭了。
他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渾身都在細細地發抖。他咬住手指，低低地啜泣了起來，露出的脖頸通紅一片。
葉璃的良知又回來了一點。
她又蹲了回去，將手中的劍放在地上，用引物之術將劃開藥丸的水慢慢取出來，再用體內的靈力去烘乾、揉搓，烘乾、揉搓，一點一點又揉成藥丸的形狀。
他全身縮成一團，嘴裡還在反覆不停地說著：「我喜歡你，喜歡你……」
「我知道，先把藥吃了。」
凌修遠還算聽話，努力把大藥丸哽了下去。
清毒丸在他體內慢慢發揮著作用，葉璃閉上眼睛，將靈力注入他體內，教他如何解毒。
「集中精力，用靈力推動藥力，遊走於全身的經脈，過程有些難，且忍耐……」
他聽話地閉上眼睛，按她所說地來做。一邊用藥力緩解痛苦，一邊要忍受毒素的璀璨，他感覺自己彷彿置於冰火兩重天裡，接受著無邊無際的折磨。
過程有些艱難，但還算能忍耐。
不知過了多久，凌修遠慢慢睜開了眼。他體內的毒素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只是捨不得她這一時半刻的溫情，久久不敢出聲。
就像做夢一樣，無論夢裡有多美好。
醒來終究是一場空。
「大師姐……」
他的聲音很輕，微微側過頭。碎發遮住他的眼睛，藏住他的不安和害怕，「我方才說的話，你有沒有認真聽？」
葉璃睜開眼，看到他耳根紅紅的，只當他的毒還沒有解，「認真解毒，別想其他。」
失望瞬間佔據他的心。
他珍藏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