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一瞬,百花生。
葉璃從未看過如此好看的人,他的美色有些咄咄逼人,灼燒在心間,又淡如雲煙,縹緲無依。濃,是最艷麗的濃。淡,是最柔和的淡。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的小痣如星火落在她心尖,「你在看什麼?」
葉璃忽然回神,察覺到自己竟是在肖想高高在上的仙尊,又被他這樣冷冷一撇,嚇得腳下一軟,跪在了池子邊上,「仙尊,對不起,我錯了,你處置我吧。」
傅池雲就這麼低頭把她給望著,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不罰呢,以後在她面前便沒有了威嚴,以後豈不是會被隨意對待?罰呢,自己好像又沒有那般生氣,著實不知道該怎麼罰。
葉璃跪在他腳邊,又望著他的腳出了神,她沒想到仙尊的腳竟然會這樣好看,彷彿是玉石雕琢而成,沒有沾染過半分凡塵,就這樣踩在青石板上,都覺得是一種褻瀆。
傅池雲還在想怎麼罰她,就見她盯著自己的腳,走了神。他微微挪動衣擺,擋住了,「葉璃,你在看什麼?」
葉璃瞬間回神,發現自己竟然不知羞恥地又肖想起了仙尊的腳,她覺得自己真的罪大惡極,需要裡裡外外、徹頭徹尾地清洗一番。
她俯身叩首,不等他回話便道:「仙尊,我這就回去把清心律抄寫一千遍!不,一萬遍!」
她趕緊提著衣裙飛奔而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日日夜夜默唸清心律。她還不知道的是,三斤還躺在煉丹房裡,陷入催/情花粉中無法自拔,「嚶嚶呀呀」地叫喚著,磨蹭著桌子腿。
傅池雲換好了衣衫,他來到煉丹房收拾殘局,便瞧見三斤這副模樣,跟它主子一個德行。
他無奈地搖頭,伸手把它提了起來,它抱住他的手不肯鬆開,蹭著蹭著,便咬了他一口。
傅池雲:……
葉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沒日沒夜地抄寫清心律,一直到腦海里的情景全部被清心律所代替,她才開啟了房門。
傅池雲就坐在欄杆上餵魚,靈蕭落在他身側,他的腿又細又長,跨坐在欄杆上,微微彎著腰身,纖細的手指逗弄著池子裡的魚。
他的脖子又細又長,還特別的白皙幼嫩。葉璃瞬間又回憶起了那天的情景,她咬了他好多好多口,至今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立馬又把自己關在房間,抄寫清心律。
傅池雲瞥了一眼,實在無法理解。
她那天是受花粉的影響才做出那些事情,並非她本身的意願,而自己卻是明知故犯,失了理智,該抄寫清心律的是他自己。
他一把提起三斤,仔細觀察了一下它,它憨憨地舔著他的手,還搖著尾巴。
她養的小獸怎麼這麼好騙呢。
葉璃又將自己關了幾日,現在一閉上眼就是清心律,她自信滿滿地開啟房間,覺得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洗滌乾淨了,「仙尊,你什麼教……」
傅池雲正在給三斤洗澡,他坐在池邊,脫了鞋,白皙的腳就這麼赤/裸裸地踩在水邊,在水波里晃蕩著、晃蕩著,把她的心都晃散了。
胸口「撲通、撲通」地跳著,她明顯聽到心裡生出了不一樣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心還沒完全洗滌乾淨,立馬又回頭把自己關進房間裡。
傅池雲:?
三斤:?
等她從房間出再次出來,距離上次的花粉事件已經過去了月餘。傅池雲已經可以非常平淡地提起那件事,葉璃頓覺羞愧,她還是修為太淺了,這點定力都沒有。
她握緊水寒劍,堅定內心,「仙尊!你教我劍法吧,我想學。」
「想學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