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雲太過仙風道骨,她的房間又小又破,他立在她房中顯得格格不入。他拍了拍衣袍,又問她:「為何喝這麼多酒?可是不開心?」
她搖頭,「開心才喝。」
傅池雲也沒料到她還有開心的事,想到可能會跟凌修遠有關,心裡還有些不是滋味。他假裝不在意,隨口一問:「什麼開心事?」
「仙尊想知道嗎?」葉璃很認真地想了一下,其實關於前世的事,也並非不能告訴他,「仙尊,你有沒有想過,這世上有些人其實是重生來的?」
傅池雲垂眸,看了她良久。
隨後轉身離開,「無聊至極。」
葉璃:???
哪裡無聊至極?
她是把他當自己人,決定拿真心待他,才鼓起勇氣告訴他這件事的好嗎?
他竟然說她無聊至極。
葉璃氣得心肝肺都在疼。
凌修遠在天靈山約見白卿卿,他等了她很久,她足足遲到了半個時辰,姍姍來遲。
「小師弟,讓你久等了。」
他回頭,隔著很遠都能瞧見她身上的彩裙,在林中走過,宛若蝴蝶翩飛在草叢間。
白卿卿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她的模樣生得清純,有一對峨眉,走一步喘三口氣,叫人看著總是楚楚可憐的模樣。
「師姐你……」凌修遠撓了撓頭,「穿這麼貴重的衣裙來天靈山,很容易弄髒的。」
白卿卿現在滿頭的問號。這個時候不該是對她怦然心動,怕她累著,先把她扶上來再說嗎?
算了,有難度才有意思。
她自個兒爬了上來,剛坐下歇息口氣,凌修遠便一刻都等不及地追問:「你要告訴我大師姐什麼事?」
看著他愣頭愣腦,又著急的模樣。白卿卿越發心癢,這樣的男人要是喜歡自己該多好?讓他去做什麼,他就會去做什麼,聽話得很……
她想到這裡,又甜甜地笑了起來。
「我可以叫你阿遠嗎?叫小師弟,總覺得跟你生分了,本來我們年歲相差也不算大。」
不大嗎?他感覺挺大的啊。
凌修遠又撓了撓頭,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這位師姐相處,「師姐願意怎麼叫就怎麼叫吧,我,我就想知道大師姐究竟有什麼事?」
他越是在意葉璃,白卿卿便越想將他搶過來,這樣的反差才是真的有意思。
白卿卿休息了一會兒,又不急不慢地問他:「阿遠,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大師姐的?」
凌修遠睜大了眼睛,他回想了一下,耳根逐漸有些發紅,「第一次見大師姐,她用劍鞘抵著我心窩,我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後來與她相處,覺得她不僅很好看,還很厲害,就慢慢地從崇拜變成了愛慕……」
還有一件事他沒說。
他經常夢到大師姐,夢到她擋在他身前保護他,即便是醒來之後也會心悸不已。
白卿卿託著下巴,認真聽他說完,隨後恍然大悟道:「哦——原來阿遠對她只是崇拜之情啊,你還太小,剛入門便是這麼厲害的大師姐帶著你修煉,難免生了心思,分不清也是正常。」
「不是崇拜之情……」凌修遠急著想解釋,他分得清什麼是崇拜,什麼是愛慕,並不是混淆了。
可是他解釋不清楚,要是說他連夢裡都是大師姐,會不會被當成變態?
「我懂阿遠的心情。」白卿卿凝起秀眉,回想起了以前的事,失意道:「曾經我對二師兄,其實也是崇拜之情,只是我年少無知,誤以為是愛慕之意,所以大師姐因此誤會了我,事事與我作對,最終將我驅趕出了永坤……」
凌修遠的目光涼了下來,他直直地看著她,似乎是猜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