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於胥棟卻躲了躲,避開她的手。
然後滿臉遲疑,蹙眉問道:「你在說真的?如果我真和阿睛離婚……」
「胥棟!」裴睛驚叫出聲。
黎輕舟暗自撇嘴。
[偽君子,明顯是一個自私自利為了錢的渣男,真是看不清楚現實,還是我的阿淮好。]
——氣泡裡的小人捧著胸口,對準柳泊淮的方向麼了一口。
柳泊淮:要命。
「胥棟,你在說什麼?!」
裴睛一把拉扯住於胥棟的胳膊,睜大眼睛不敢相通道:「你難道真的要和我離婚?!就因為他一句話?!」
於胥棟握住裴睛的手,轉頭一副不得已為之的模樣,道:「阿睛,這是為了家裡……」
「為了家裡就要和我離婚?!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
於胥棟眼裡閃過不耐煩,壓抑住脾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再不還錢……」
公司就真的沒了。
裴睛自然絕不同意離婚。
她看向柳夏徽,求證道:「夏徽,你是在逗媽媽和你於叔……我們,是不是在說假話?」
「即便胥棟和我離婚,你也不會給他錢。」
柳夏徽挑了挑眉道:「是,我當然是在逗你們,你們離不離婚關我什麼事情,於家死活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不管你們在一起還是分開,錢,一分都不會借出。」
「於夫人,這就是你挑的好丈夫?」
「明明還沒有確定我話裡的真假,卻已經在想離婚得到錢的事情,讓我看了一齣好戲。」
於胥棟臉色萬分難看。
裴睛則是在剛開始鬆口氣的同時,面容僵硬起來。
「不、胥棟不是……」
不是什麼?!
裴睛說不出話來。
——不是想要拿和她離婚當做籌碼換錢?還是這只是權宜之計,等離婚換錢後,她再回來?
她還能回得去成為於家的夫人嗎?!
裴睛的心彷彿被冰水兜頭潑了一下,難受至極。
黎輕舟這時嘆息一聲,道:「可惜啊,就算大侄子說的是真話,柳家也不能借錢。」
「哪有債主借錢給欠債人再還錢給自己的,你說對麼,於先生。」
這一句話資訊量好大。
於胥棟和裴睛懵了。
黎輕舟管誰叫大侄子?誰是債主?!
於胥棟臉色驀然蒼白,木楞地看向柳泊淮:「柳先生……黎總這話是什麼意思?」
「債主……是柳家?」
柳夏徽驚訝地看向三叔,他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黎輕舟輕笑,代替柳泊淮回答他:「我說的夠明白了,於先生。」
「你想壓著我黎氏上位,還花大價錢收買我公司的員工套取資訊、在國外開盤以黎氏輸贏作為賭注……」
「怎麼,就允許你使手段,我們不能反擊嗎?」
「你們於家在國內想盡辦法對付我的同時,有沒有想到阿淮在國外操控翻盤,替我出出氣?」
那名員工出賣公司的事情,黎輕舟已經搜羅好證據交由夏家處理。
「出氣……」
於胥棟臉色逐漸猙獰,喉嚨裡好似擠出話語道:「你們將我公司弄得要破產就只是出氣嗎?!」
多可笑……
黎輕舟攤手,繼續氣人:「怪只怪你太過貪心,往賭盤裡面投入那麼多資金。」
「那時你就應該明白收穫與風險是伴生的,你想要大收穫,自然有大風險。」
「於先生,不管在哪裡的戰場都不是一手能操控的,瞬息萬變的機會你抓不住,又能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