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洋乖乖點頭,梁易舟又在劇本上寫了一點什麼。
「那晚上我能來看嗎?」許培樟問。
「主演要是同意,許總旁觀也沒事,反正大家都是男人。」尚鵬飛答他。
「我才不同意!他一定會嘲笑我的身材,我現在腹肌都沒了!」崔洋哼了一聲。
「你的不同意不作數。」許培樟笑著薅了把崔洋的頭髮,這才看向梁易舟,這是他倆今天第一次眼神交匯,「那梁老師呢?」
梁易舟一如既往地沒什麼情緒波動:「我不介意。」
「易舟哥有沒有演過床|戲啊?」崔洋很好奇。
這時候運營組的人過來找尚鵬飛,攝影那邊又找卞鑫哲,這邊的注意力一下子轉了,梁易舟放下水杯,看到許培樟還在看他,於是他懶洋洋地抬了抬眼,崔洋坐在他旁邊,所以沒看見他倆這一下的對視。
梁易舟這一眼,帶了點玩味,眉梢眼角全是風情,他的聲音淡淡的,但停頓久,聽得人心癢。
「我確實,拍過啊。」
第10章
許培樟被他說得一愣,不知道該怎麼答,他本就只是嘴賤撩閒,偏偏梁易舟遞給他這樣的神情,勾子似的,鬧得人心癢。
他咳一聲,假裝不感興趣。
反倒是崔洋,聽了就激動了,拉著梁易舟要問細節,還在問是哪個片子,他要看。
梁易舟哄了他兩句,就把話岔了過去,卞鑫哲正好談完,結束了短暫的休息時間。
許培樟閒人一個,坐在旁邊聽卞鑫哲和崔洋講戲,他不知道梁易舟是不是故意不告訴崔洋的,崔洋年紀小,注意力不集中,岔過去也就不問了。許培樟又不願意自己問。他想了一會,最後下結論,梁易舟是不想告訴他。
小氣。
許培樟掏出手機,心裡嘀咕一句,你不說,我難道不會查?
許培樟研究了半個小時,崔洋這一條都拍完了,他還沒找到梁易舟說的床戲,他把手機一關,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可這會兒梁易舟在拍戲,他又不能把人抓過來質問,只好坐著看。
梁易舟的陳欒比起許培樟剛剛看到劇本想像的,有一點不一樣。梁易舟為陳欒加入了痛苦的底色,隱在最下面,讓陳欒不再是異鄉遙不可及的月亮,他能夠被溫天天觸碰到,更加像個人,而不是理想。
許培樟盯著他看了很久,直到陳港的電話打進來。
「樂不思蜀了?」陳港上來就打趣了一句。
「邊兒去。」許培樟沒好氣地答他。
「梁易舟簽承映的事情,我已經讓小馬去辦了。」陳港正色起來,「我聽說林宇那邊也找人接觸他了,你知道嗎?」
許培樟罵了一句:「這完蛋玩意兒,鬼迷心竅了吧。」
「我告訴你一聲啊,簽不下來別發瘋。」陳港說。
「我至於嗎?」許培樟掛了電話,又嘀咕一句,「我又不是非他不可。」
晚上片場清了場,只留了幾個工作人員,卞鑫哲拉著兩個人說戲,這一場是接著上次那一場被人追的劇情的內容,他們在陳欒家裡,溫天天替陳欒塗藥,然後主動吻了他。
「一開始是溫天天主動,溫天天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走了,所以他忍不住,親了一下陳欒。陳欒在那一刻是被他打動的,所以陳欒在這個夜晚把自己送給了他,點到為止就好。洋洋你要不好意思,但不能太不好意思。」卞鑫哲轉向梁易舟,「為了不打斷你倆的狀態,拍的時間比實際的要長很多,易舟是引導者,你把握一下節奏。」
這種橋段不會太露骨,卞鑫哲是那種擅長用音樂和剪輯烘托氣氛的人,所以也用不著他們倆犧牲很多。
溫天天拿著棉簽,塗藥的動作很笨,陳欒跟他開玩笑:「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