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裴沉的視線定定望著海的對面,從兩人所站的位置看去,除了海水,什麼也看不見。
「那裡。」
男人聞言眯了眯眼,仔細找了一圈,發現連一點水花也找不到後,放棄了。
「沒看到。」
「一般人,看不到。」
「那你是看到了?」美人魚這玩意兒,還跟人品有關係?像他這種原著裡的炮灰,難不成沒有被點亮這個技能?
「我曾經看到過。」
「嗯?!!它長得好看嗎?」難不成這真的不是一本普通的無cp文,實際上還摻雜了點超現實主義的東西在?
蘇裴沉神色冷淡:「那是很多人的地獄。」
——一座充斥著暴/力與血腥的邪惡之地。
——他曾死在那裡。
「啊?美人魚還會吃人嗎?」
蘇沐辭有點意外。
但又想起來,他不知道在哪裡看到過,美人魚這種傳說中的生物,好像也是種殺虐成性的可怕物種,甚至實質上,他們並不像人類所描述的那樣,有著妙曼的歌聲與動人精緻的容貌。
相反,它們嘴裡鋒利的獠牙,細長又可怕。
一口能將人類的脖子直接咬斷的那種。
「美人魚?」
聽出青年話中真實的疑惑,蘇沐辭咬牙:「敢情在這瞎扯半天,您聊的和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
蘇裴沉無奈:「你從哪裡看到這裡有美人魚的?」
蘇沐辭不想理他,為自己的自作多情生悶氣。
「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我還是覺得該告訴你一個事實,美人魚這種生物,電影裡有,童話裡有,書本里有,但是這裡,真的沒有。」
「……」我他媽要你說?
「那你帶我來這幹什麼?」隔了幾秒,蘇沐辭想起正事。
蘇裴沉俯下腦袋,深情又溫柔地將吻印在了他的眼睛上。
「我曾做過一個可怕的夢,夢裡沒有你。
「後來我被關進一座牢籠中,徹底解脫的那一刻,夢才醒了過來。
「然後我睜開眼,便看見了你。」
他直覺這個「夢」有什麼地方讓人有種眼熟的既視感,但根本分不出神去思考,因為青年繾/綣的輕吻,已經蓋在了他的唇上。
蘇沐辭沒想到,蘇裴沉只定好了第一站的計劃,後面的,完全沒想著去弄。
他只得連夜把接下來一個月的計劃整理出來,弄完一切,天已經快亮了。
蘇裴沉適時從背後伸過手來,替他按起略感痠麻的手臂。
「困了嗎?」
「還好。」
剛才有點餓,他叫了份酒店外賣,吃下去剛半個小時,現在倒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青年的爪子往中間移動,最後停在男人的鎖骨上,暗示性地摩挲了下。
「好巧,我也不困。」
「滾!」
……
蜜月結束,蘇沐辭又過起白天遛狗,晚上被狗騎的日子。
齊霈的婚禮很盛大,除了兩個新郎長相太過吸人眼球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婚禮上播放的兩人生活的紀錄片,幾乎能夠媲美一部精美的短電影。
就連蘇沐辭這種只愛狗血劇的人,也被流暢的剪輯和精美的畫面吸引了去,要是沒有最後一幕的話,估計他也會和在座大部分感性的人一樣,偷偷為兩人的動人愛情激/情抹淚。
一看見「齊霈唯一的弟弟賀制」幾個字,男人險些噴出血來。
那蠢貨兄控真是在最後一刻,都不會忘記維持一下他的人設。
齊思衡是個挺奇葩的傢伙,當初為了要捧紅齊霈,大學時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