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片刻的詫異,轉念一想,這傢伙昨晚都能和自己同喝一杯水了,現在在自己感冒期間答應這些要求,好像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蘇裴沉說到做到,蘇沐辭鹹魚躺了三天,這三天裡,小孩把他照顧得細微不至。
人一旦過得□□逸,那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會被遺忘。
——例如,蘇裴沉正式說過的,少年能得到這些「殊榮」的前提。
病一好,蘇沐辭繼續去幫忙收銀。
蘇裴沉沒再像之前那樣跟著:「我已經表示了我的誠意,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一下?」
——他要的是蘇沐辭主動把其他人拋棄,而不是像曾經那樣,需要自己插手,才能將其他人趕走。
正是因為想透了這點,這段時間,他才會這麼縱容地答應蘇沐辭的各種要求。
——要給私有物一點自我決定空間,萬一將人逼得太緊,依對方的性子,他有種預感,或許這輩子,他都等不到自己期待的那一天。
……
蘇沐辭沒見到徐彌之。
短短几天,小孩家裡就遭遇了一些變故。
——徐恬的前夫領著人來,把麵館直接砸了。
女人報了警,儘管事情處理得妥善,但這裡定然已經沒法繼續再待下去。
徐恬毫不猶豫地收拾好東西,帶著徐彌之一起,當天就搬離了這座城市。
這些事是隔壁快餐店的人跟蘇沐辭說的,對方顯然跟徐恬是舊識,講完她現在的情況,又說起女人獨自開店之前的事。
徐恬上頭有個親哥,之前談了個女朋友,女方家裡要三十萬彩禮,徐恬父母拿不出來,就把主意打到了徐恬身上。
毫不知情的徐恬,被父母安排了所謂的相親,男方給她的印象還不錯,再加上自己父母慫恿般的勸說,以為這只是一場單純的姻緣結合的女人,耳根子一軟,就稀里糊塗地把自己給嫁了。
婚後夫妻二人相處得不錯,直到半年後,徐恬懷了孕。
那是她懷孕的第三個月,毫無徵兆地遭遇了第一次家暴。
男女在體能上有著先天性的差異,女人再想反抗,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喝醉的男人,揮著拳頭一下又一下地朝自己迎面砸來。
次日丈夫清醒過來,滿臉悔恨地邊扇自己巴掌,邊下跪向女人道歉。
兩人去了醫院,檢查完一切,徐恬等到丈夫上班後,立刻收拾好行李搬回了孃家。
於是,意外地知道了這場婚姻的真相。
心寒之下,徐恬被冷漠的孃家人送回了丈夫那。
平和的狀態這次只持續了一週,丈夫第二次打算實施/暴/行時,徐恬已有預感,冷靜地衝去廚房拿了把菜刀。
銳利的刀鋒指著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分,光滑的刀面映出女人狠戾決絕的眼神:「只要你沒弄死我,我一定就會把你那東西給剁了。」
舉動震懾住險些發瘋的男人,他突然清醒過來,再次撲通一聲跪下,哭嚎著祈求女人的原諒。
這次之後,男人再也不敢動手,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孕期,直到肚子裡的徐彌之成功被生下。
男人當時在外地出差,收到訊息時匆匆趕回去,結果連小孩的面都沒見到,只收到了女人留下的一封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
這本小說關於離婚的設定和蘇沐辭穿書前所待的世界裡的不太一樣。
在書裡,提出離婚的那一方,如果在向法院遞交完離婚申請後的一個月內都沒有改變意願,那麼不管另一方是否同意,這段婚姻都將不再做數。
這一回,徐恬連孃家人也不屑要了,一個人帶著尚在襁褓中的小嬰兒,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那座城市。
女人在b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