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也抓著槍,和魯道夫對罵著:“你這個滿腦子都是不合時宜的沙俄農奴,難道我們要按照這個老頭說的,不在壁爐邊烤火,而是離開這裡嗎?人家最想讓走的人,其實就是你!”
聽著他們兩個搶著槍,互不相讓的唇槍舌劍,程千尋無奈地看著灰濛濛的天。天啊,能不能把這兩個隊友變得更蠢一點?
馬上又要下雪了,天也快黑了,如果住下的話,說不定有人為了保命去彙報給可能還存在、或者是正好經過的德軍。要知道德軍不光是下了調令給這裡,還有其他地方,更遠地方的駐兵說不定就會來的。
“行了。”她也只有這樣選擇了,伸手用力搶過了兩個人爭奪的槍,氣得直喘氣:“我們走!”
“為什麼要走,我走不動了。”戈登居然走到旁邊的臺階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是呀,我們為什麼要走?我們又不是德軍,都是無產階級的勞苦大眾,德軍可以留下,我們為什麼就不行了?”魯道夫也不服氣,也走到臺階前坐了下來。
他們此舉,反而讓那老頭愣在那裡。
誰能把這兩個笨蛋帶走,然後關上一個月。程千尋也想留下,可不行,她不能冒任何風險,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必須要儘早找到斯內德他們。
程千尋也只有端著槍,走過去,蹲了下來,與這兩個顯得孩子氣的隊友,忍下所有的氣,和眉悅色地道:“就是因為我們都是無產階級勞苦大眾,怎麼忍心再去打擾已經深受納粹迫害的居民?他們都是老人,經不起折騰了。設身處地想想,難道我們想一晚上讓他們擔心受怕睡不好嗎?”
魯道夫還算是講道理的,點了點頭,站了起來,還帶著幾分羞愧:“表妹,還是你的政治覺悟性高,我知錯了。”
“呵呵,知錯能改還是好同志。”程千尋此時的表情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她轉而看著依舊坐著的戈登。
“我可不是無產階級!”戈登瞪了瞪眼睛:“美國可是資本主義,所以要走你們走,我不走。”
真恨不得一槍托打上去,打暈了拖走算了。。。程千尋都沒想到她還是忍住了氣,想了想後站了起來,只在戈登耳邊說了不到十秒,他就站起來,乖乖地跟著一起走。
程千尋在他耳邊輕語:“他們都以為我們是蘇軍,德軍抓住我們才不會去證實,全部槍斃。”
證件都說被斯內德他們帶走了,沒有證件就無法證實身份,目前情況自然抓住一個槍斃一個。想到德軍臨走前槍斃的俘虜,一個個都死在雪地上,還是小鎮居民才給埋了。不想有此下場,還是乖乖地跟著走吧,否則就算把他挖出來,也是很多年後的事情,還需要對屍骨進行DNA比對什麼的。
走出了小鎮,程千尋並不打算在郊外留宿,離小鎮稍微有點距離應該有孤零小房子。總會有不合群的人喜歡單獨住在外面,或者就是打獵時臨時居住的。
果然她找到了一間,石頭房子雖然不大,就一層,但足夠大。
將狗和東西全部搬進屋,戈登哪怕就算十指不沾陽春水,也必須幹活。看他疲疲沓沓的將東西一樣樣搬進去,而且總是挑輕的,程千尋還真想扔下他算了。
進了屋,魯道夫生上火。程千尋在屋裡沒有找到什麼吃的,也只有拿帶來的食物做飯了。
戈登躺在旁邊的唯一一張床上,開始抱怨狗的味道太重,把他都要燻死了。
程千尋將袋子裡的土豆拿出來,計算著怎麼用最少的土豆把大家的肚子填飽,聽得有點煩躁,頂了回去:“行呀,把狗拉出去,全部凍死後,明天你拉雪橇。”
戈登總算是不說狗有味道了,但平靜了沒多久,他又開始抱怨起天氣、和地面多麼不好走。
這才剛開始,不想刺激他,以後的路一定更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