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爹,想想辦法吧。這怎麼辦呀?”
女孩看了看程千尋,嘴唇動了動,但沒說話。
不管是不是想要勸司機,都是沒辦法開口的。不能讓一個人將生的權利讓給別人,程千尋微微嘆氣,也不說話。
“我不能答應保留的東西讓給別人,除非這個人不需要這張生命之籤。。。”酒保笑得如此可怕,看似道德崇高,話語裡卻應該暗示著什麼。
“死了就不需要了!”男人立即從中領悟到了什麼,抓起了桌面上的酒瓶,對著吧檯狠狠地一敲。
“呯,嘩啦~”酒瓶在吧檯邊上砸去底部,在綠色的酒液濺灑出來後,露出鋒利的斷裂邊緣。
“不給就去死!”男人拿著半個酒瓶就對著司機猛地紮了過去。
司機大驚失色中,趕緊地抓起了一個高腳椅,擋住了扎向胸口的銳利玻璃尖,並且打掉了。隨後兩個人就在地上扭打了起來。
酒保依舊掛著笑容看著,一點都沒要阻止的樣子。
“殺了他,殺了他!”女人齜牙咧嘴的在旁邊喊叫著助陣,見自己男人和司機力氣不分上下,抓起旁邊的一張高腳椅衝了上去。
“啊~!”司機捂著一隻眼睛,在地面邊慘叫了起來邊翻來覆去起來。那叫聲簡直就象是野獸在嚎叫,聽得人心中直髮憷,鮮紅的血從他的手指縫裡冒了出來,顯然眼睛被砸得不輕。
女人雙手緊握著高腳椅,雙腳都打顫了,但還是結結巴巴地鼓起勇氣道:“好,好了,這籤是我們的!”
酒保側了側頭,手朝著在帶著碎玻璃和酒漬地毯上,捂著眼睛嚎叫著的司機,象做了個請的姿勢:“可他還在。”
“一定要死對嗎?”男人此時就象個魔鬼,臉因為極度的刺激和緊張都已經扭曲得變了形,他抓過女人手中的一隻腳還留有血跡的高腳椅,面目猙獰的對著司機的頭砸過去。
“啊!”站在程千尋身邊的女孩用手捂住了嘴,驚愕地看著眼前即將發生的血案。
此時,生存的慾望讓司機忘記了一切痛苦,他忍痛抬起一隻腳,踹向了男人的膝蓋。
“噗通~”男人摔倒在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司機就先一步爬起來,對著男人的臉、腹部、胸口這些地方狠狠地踢過去。
“孩子他爹!”女人也撲過去,但被司機一拳頭揍得鼻子流血,捂著鼻子跪在地上,鼻涕眼淚全部都出來了。
“爹,娘!”孩子想上去幫忙,被司機一把抓住胳膊,整個人都抬起,扔進了酒吧檯內。
司機一隻眼睛血肉模糊,用另一隻眼發瘋般的瞪著酒保:“籤是我的,還不將這傢伙的頭砍下來?”
酒保不慌不忙地笑著道:“我可以幫你保留籤,直到你開啟!但是事情沒有結果前,我暫時還不能對他斬首。”
“開啟對不!”司機立即伸手去拿。
“不行!”孩子的父母稍微回過了神,立即撲上去糾纏。三個人又一次的扭打在一起,真是拳拳見血,往死裡揍。女人更是張開嘴,往司機手背上狠狠地咬上去。
孩子在吧檯裡好似看到了什麼,坐在地上抬頭驚恐地看著酒保。
酒保側低頭對著他,神秘而詭異地笑著,手指點著嘴唇做禁聲的姿勢:“噓!”
這一切當然是外面三個正在拼命攻擊的大人看不到的,只有處在事外的程千尋和女孩才看得清清楚楚。
最後,在一片混亂中,司機撿起地上的一塊較大的酒瓶碎玻璃,將女人臉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又插進了男人的肩膀,才取得了勉強的勝利。
“赫赫,我贏了,是我的了!”司機一隻眼睛除了黑色的淤血外,看不到原本的樣子。嘴角流著血臉也腫了一半,身上的襯衫也被撕開好幾道口子,袖子都快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