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但是——”厲楚乖巧點頭，“但是厲行誠明顯不懷好意，此行恐怕不妥。”
“你懂什麼！”
厲行雪冷笑，“厲行舟也在逼迫，但是卻留了更長的考慮時間，偏偏厲行誠這麼急切，定然是想利用這個時間差做什麼，都不顧厲行舟會懷疑。
我若是不去，才正中厲星極下懷。”
厲行雪自然也是擔心對面使些陰招，可這麼一想突然又覺得厲行誠就是利用了這個想法，若是如此，他就必須得去。
在一旁聽完了厲行雪所有心理分析的厲沉和厲楚：“……”
難怪那兩位一點也不著急呢，可見是把厲行雪算計的透透的。
幾乎是全程參與的厲楚此刻就格外奇怪，明明厲行雪剛剛還跟那兩人一起算計了那幾位長老，就不覺得差不多的事情現在落在他面前，格外熟悉嗎？
這點疑惑一直持續到厲行雪獨身前去尋找厲行誠。
想法很好，也覺得自己的生命很有保障，都在天星城當中，難道還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厲行誠的確是不會的，一個早就死去多時的人。
所以厲星極心善的趕在見到厲千山暴露身份之前，送厲行雪下去見厲行誠。
只是在此之前，還是要物盡其用。
“厲行誠，你這是威脅我嗎？”
一進到厲星極他們的住處，厲行雪就看到厲星極在賞玩著一堆手骨，腦袋就彷彿是被衝擊到了一樣，一陣鼓脹酸澀之感。
只是震驚壓過了身體的不適，讓他控制者自己的精神集中在厲星極的身上。
他沒想到厲星極這麼大膽，不僅僅是對厲沉和厲楚動手。
“不覺得好看嗎？”
厲星極沒錯過厲行雪臉上的恍惚，看來這些手骨對於厲行雪的影響也是存在的。
人的注意力很容易被反覆提及的東西吸引過去。
若說看到這些手骨第一印象就是好看的骨頭，那麼再看，就只覺得溫潤如玉，叫人控制不住想要賞玩。
幾乎是瞬間，這種念頭就被放到最大。
厲行雪從來都不是什麼有意志力的人，以往恣意享樂慣了，當心神被牽制住的時候，下意識沉溺其中。
然後——
往前賣出了第一步。
在這一步剛邁出去的剎那，厲行雪腦海中還有厲星極的影子，讓他警惕，隨即便如同螳臂當車的螳螂被摧毀得一乾二淨。
不留半點痕跡。
“始祖。”
厲行雪嘴裡不自覺喃喃道，兩個字清晰地落在厲星極的耳中。
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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