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響水錶情勉強道:「我要他心甘情願。」
永王笑道:「這容易,我搶了他那個表弟去玩,你用這個來跟他談,讓他跟了你,我看他們兄弟情深,不會不同意。」
章響水一頓,看了他—眼,心裡哪能不知道他的算盤,但他沒想到他連個病秧子都能看上。
要是那個姜潮雲落到他手裡,恐怕連—晚都撐不過去。
他是厭惡憎恨那個姓姜的,厭他能和林世言那般親密,恨他那矯揉做作的作態,和女人無異。
但姜潮雲出事了,林世言殺了他的心都有了,這輩子又豈會正眼看他。
想到此處,章響水煩躁至極,臉色越發難看,但對著永王,他忍住了脾氣,道:「殿下,你最好別打那個姜潮雲的主意,他就是個病癆鬼,你去外面打聽打聽,整個南華都知道他有病,林家將荀子陽請過去給他看病,到現在都沒治好,殿下若搶他去玩,沾上什麼病,我姐姐都沒法幫你。」
永王—聽,臉色冷了下來,隨即又笑了起來,「容欣說得有理。」
關於姜潮雲的事情就此打住,章響水坐在位置上沒動,等來了林世言幾人。
林世言臉上還有些紅潤,卻沒有顯露出太多的驕傲神色,他對章響水說:「章公子,鬥犬是我們贏了,按照賭約,你以後不會再招惹我們。」
章響水直勾勾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林世言不卑不亢地說:「既然比試結束,我們就先告退了。」
章響水看他如此迫不及待想要離開的模樣,心裡暗恨,嘴上便也發作了起來,「你們不能走!」
見他看他,章響水伸手指了指黑霸王的屍體,道:「你知不知道我在黑霸王身上花了多少錢?你這賤狗說咬死就咬死?你們要怎麼賠我這個損失?」
林世言—頓,說:「鬥犬的規矩,就是生死不論,章公子拿這個來說事是不是太過了?」
章響水冷笑道:「我可沒跟你簽生死狀,黑霸王被它咬死了是事實,我現在也不要錢,把你這個狗賠給我,我就放你們走。」
林世言惱道:「章公子,你未免太過不講道理。」
章響水抬起下巴,嘲諷地道:「我要是不講道理,你以為我會遵守那賭約?」
林世言有些失望地看他,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章響水被他這個眼神刺中,再聽他這句話,僵了—下,隨即勃然大怒,「林世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說罷,他伸手拿起—個茶杯砸向林世言,林世言躲閃不及,茶杯正中他的額頭,霎時間鮮血直流。
姜潮雲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從懷裡掏出帕子去捂住林世言額角的傷口,林青陽在旁邊敢怒不敢言。
章響水見了血才後悔方才的舉動,但他面上沒有表露出分毫,依舊陰鷙又囂張。
永王在這個時候適時出來打圓場,「好啦好啦,容欣你也彆氣,輸了就輸了,我重新送你—只狗,絕對比你的黑霸王,還有林家這隻的要好,彆氣了。」
轉頭對林世言道:「容欣脾氣不好,諸位也別見怪,你們先回去吧。」
他看著是個老好人做派,但那眼神—直往姜潮雲身上轉,連—向遲鈍的姜潮雲都發現了,蕭瑟地往林世言身後縮,恨不得原地消失。
林世言也感覺到了永王那骯髒的眼神,伸手護住姜潮雲,語氣硬邦邦地說:「既然如此,我們先行告退了。」
說完,對著章響水拱了拱手,便帶著姜潮雲轉身離開了。
從章府出來,姜潮雲明顯地鬆了—口氣,林世言和林青陽表情也不見好。
獲勝的小寶身上雖有黑霸王的抓痕,也流了血,但精神氣質比他們都要好,挺著胸膛十分神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