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世言道:「已經有流言放出來說趙煥勾結叛軍,意圖謀反。這種節骨眼,也只有趙煥能對付他們,他能在短短半個月時間,就將一支平民集結的隊伍操、練成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他的用兵之神,用計之準,誰見了不說好,真是,搞內鬥也不看看時候,要沒了趙煥,當今皇帝立馬倒臺。」
姜潮雲能感覺到林世言對趙煥的高看,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林世言接著道:「只怕這個昏君聽信了流言,真將趙煥處置了,他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當年的忠武侯霍鷹,就是這麼被他斬了,還是滿門抄斬!」
林世言說到這個,激憤起來,「霍家四代徵戰沙場百年,為燕國立下了諸多汗馬功勞,可以說如果沒有霍家,這個昏君的皇位都不一定坐得上去。哪成想,就憑著一條通敵叛國的流言,昏君就將霍家滿門抄斬!簡直叫人寒心,這樣的皇帝,誰願意為他效力,也就趙煥這個傻子。」
姜潮雲猝不及防聽到霍家的事情,心裡一悸,然而很快他就回過神來,意識到林世言太過激動,連忙說:「表哥,你小聲點,別太張揚了,萬一傳到皇帝耳裡怎麼辦?」
林世言平息了一下情緒,有些沮喪地說:「哎,說實話,我的確有些野心,想光耀門楣,但現在這個情況,我倒是想當個紈絝子弟,靠家族庇蔭,一生平平淡淡的過去就是了。」
姜潮雲見話題太過沉重傷感,及時轉移話題,問:「舅舅呢?舅舅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這幾天沒看見他?」
林世言說:「我爹暫時調職了,當了禁衛軍總統領,手裡管了十營,每營三百人,看起來管的人更多,但其實沒什麼權利,反而天天受氣。」
林世言說到這個,表情都有些不太好看,但他很快調整過來,伸手抹了一把臉,說:「不說這個了,現在外面也亂,永王也是個好南風的,表弟你最近不要出門,萬一被那廝看上,他是真的會做出強搶民男這種事情的。」
姜潮雲驚訝,「永王這麼無法無天嗎?」
林世言說:「大概是最後的狂歡吧,反正他現在挺瘋的。趙家的那個庶子,叫什麼我忘記了,長得挺漂亮的,就是陪他胞姐出去買首飾,被永王的人帶走了。趙家人也不敢去問永王,結果那孩子第二天就被人用草蓆捲了卷丟到了大街上,那身上……沒一塊好肉。」
林世言說著,那張俊秀的臉露出濃重的厭煩表情,然而他似乎想起什麼,一個激靈,說:「那個寒江穆,是永王的人!他頻頻接觸你,不會是……」
他說到這裡,臉色變得很難看,原本還不知道寒江穆有什麼意圖,但一和永王最近的行徑聯絡上,之前的疑惑便都有了解釋。
若姜潮雲不是早就知道寒江穆的身份,恐怕都要被他這個猜測嚇到,然而這種內情他也不好說,只能在林世言讓他保證再也不見寒江穆。
帶著小寶回到院子,姜潮雲驚訝地發現寒江穆已經在他房間裡候著了。
碧心戰戰兢兢地給他沏茶,卻被他冷著臉說:「太涼了,重新沏。」
碧心唯唯諾諾地應下,轉眼看見姜潮雲回來,立馬迎上來,委屈地道:「少爺。」
她只喚了一聲,姜潮雲就知道她被寒江穆為難了,他看了一眼寒江穆,小聲說:「寒護院,好久不見啊。」
他說這話,一臉真誠,好像和他真的是許久未見了一樣。
寒江穆:「……」
他目光冷颼颼地看向碧心,聲音冷漠:「你這個丫鬟,平日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一杯茶都沏不好,要你何用?」
碧心有驚又怕地縮到姜潮雲身後,這才讓她膽子大了些,說:「寒護院,你讓我重新沏了四遍了,半涼的,涼的,熱的,半熱的,你都不要,少爺才不像你這麼難伺候!」
寒江穆冷聲道:「還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