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鑽進被窩裡,伸出拳頭像是在砸寒江穆的臉一樣用力地砸了好幾拳,而後沉默了一會兒,將手伸進褻褲裡。
過了許久,姜潮雲很無力地抽出手。
寒江穆,太混蛋了!
翌日,姜林氏過來探望姜潮雲,她身後還帶著一個長得挺白俊的青年人,她跟姜潮雲介紹道:「這是馬大夫,以後他來給你開藥方子。」
姜潮雲看見眼前青年,倒是不太意外,因為前輩子他也換了這個大夫,不過面上還是要問上一問:「那賴大夫呢?」
姜林氏嘆了一口氣,說:「賴大夫有急事,要回老家,恐怕不會再過來了。」
姜潮雲也不意外,說:「這樣啊。」
姜林氏安排馬大夫給他把脈,姜潮雲格外乖順地將手腕遞給了他。
馬大夫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紅色的脈枕,擱在姜潮雲手腕下,而後才給姜潮雲把脈。
許久之後,姜林氏小心翼翼地問:「怎麼樣?」
馬大夫聲音很悅耳,他說:「令公子先天不足,寒氣入體,要慢慢養。」
姜林氏聽到這些與許多大夫一模一樣的話,有些失望。
馬大夫卻信心十足地說:「夫人放心,我在這一道有十足經驗,只要少爺配合,我一定能讓他成為一個普通人。」
一般大夫都不愛說這種大話,這個馬大夫卻敢口出狂言,姜林氏難免會覺得他年少輕狂,但於她而言,這種話多多少少都讓她高興起來,「當真?」
馬大夫說:「自然當真,若這種小病都治不了,在下的腦袋都可以割下來給少爺當板凳坐。」
姜林氏就愛聽這種話,很乾脆地要給他賞錢,馬大夫自然拒絕了,他當即給姜潮雲寫了一個藥方子,讓下人去抓藥,他親自煎給姜潮雲喝。
姜潮雲聽著他和前輩子一樣大放厥詞,不由得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太出來。
不過有一說一,這馬大夫的確要比賴大夫要好,起碼他前輩子最後那段時光,幾乎沒有遭受什麼罪,但也許是壓製得太猛了,最後一次才那樣來勢洶洶,以至於他最後都不是在流汗了,而是流血。
眼見著自己全身的血液從七竅狂湧而出那種感覺是很嚇人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遭受第二次。
姜潮雲心情有些低落,姜林氏看在眼裡,又多陪了他一會兒,親眼見著他將新煎的藥喝完了,才離開。
而那個新來的馬大夫在姜林氏給他準備的住所轉了一圈後,便去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對一人行禮,「主子。」
寒江穆坐在石桌邊擦劍,聽到他的聲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怎麼樣?」
馬文鋒道:「姜公子的病的確是先天不足、寒氣入體之症。」他頓了一下,繼續道:「但,屬下替他把脈,也察覺到一絲不妥之處,現在有一些猜想,要證實了才能與主子說。」
寒江穆將劍插回了劍鞘,直視他,「我要聽。」
「……」馬文鋒小聲說:「我看著,姜公子好像是中毒了。」
寒江穆沉默了。
馬文鋒說:「主子,我還不能確定,若真是中毒,這種毒我前所未聞,恐怕是天下難得一見的奇毒,若真是如此,就不能以純粹的寒症來看姜公子此病。」
寒江穆語氣冷淡地說:「小心些。」
馬文鋒知道他是同意他去做這個試探了,不由得送了一口氣。
聊完姜潮雲的病,馬文鋒又與寒江穆說起了正事,「主子,祝玉春已經到了江州,離我們這兒沒多遠,我們是否要去與他匯合?」
寒江穆否決了這個提議,比起正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馬文鋒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
他這個主子雖是元後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