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
出神不過片刻,搭扣輕微解動的聲響融化在噼啪燃燒的火光裡,她纖細指尖從內解開,慢慢吞吞地從裙下抽出淺色的內衣,睡衣細膩的勾花紋樣終於在此刻全數貼上應有的位置,反覆修改後才得以呈現的半透蕾絲終於完成自己交相呼應的使命,貼著她瓷白肌膚,點綴上緋色的紋路,半現的軟雪和落在雪地中幽幽兩朵墨梅花。
“今天你……壽星嘛。”她說,“勉勉強強可以……滿足一下。”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方才還沒幹透的汗仍溼軟貼在臉頰,眼前畫面一閃而過,是從下向上看時她受不住繃緊的頸,小巧的下頜攏成一方無限延伸的弧,她其實很少皺眉,讓人分不清她最喜歡的腮紅是隻打在了臉頰,還是仍舊也會掃上她的眼尾和眉間。
他伸手,指腹蹭了蹭她後頸:“我先去洗澡。”
……
浴室水聲響起,路梔從左翻到右,又從右翻到左,隱約覺得當初歐亨利式結尾的教育在此刻完成了閉環,好像意料之外,又像情理之中,她不太明白這個發展到底正不正常,因為她也沒有經歷可以拿來比較。
他就是,很有服務精神地把她服務了一通,然後,就去洗澡了。
手指握上耳垂,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滾燙,她在水聲中困困欲睡,然後在談話聲中重新醒來。
睜眼的那一刻還有點恍惚,已經是白天,他在書房,有隱約的光線透進來,她聽力很好,能聽見他是在打電話。
對面應該是井池,她不太能聽清,但可以從頻率和聲調中辨認出來。
傅言商:“你現在發我,昨天在過生日。”
井池的聲音清晰一瞬,大概是忽然加大了音量。
“你不是從來不過生日的嗎?!”
房間內沉吟半晌,傳來他尚算愉悅的聲音。
“就覺得,過一下,也不錯。”
即使並沒被人注視,她也在瞬息之中偏開視線,不太自然地將手搭在腿間,還沒反應過來時,房間的門被人開啟。
他停了兩秒:“醒了?”
路梔點點頭,昨晚睡得太死,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啟唇正要問,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把將被子拉到胸口。
“擋什麼?”他低頭掰開一支蜂蜜,流線型的勺子設計讓蜜糖流入杯底,攪拌後化開,放到她眼前,“已經看過了。”
路梔嘟噥:“昨晚是昨晚……”
而且光線又暗,他能看到什麼的。
傅言商大方道:“你今早睡覺的時候沒蓋被子。”
“……”
路梔起身,忽然掃到桌上盒子裡的花,錯落有致擺放的十二枝梔子,他昨晚買的居然真的是花。
他一大早好像有很多悠閒的事要做,能看出心情不錯,找了只花瓶將花取出,斜切裁剪完成後裝進水瓶裡,加了一點她喝剩的蜂蜜。
路梔問:“花可以用飲料養嗎?”
“可以,加了這種甜水的花,會活得更久一些。”
他看起來是個養花高手——當然,從她這幾個月還沒被他養死這件事中可以得知,很快,熟悉的梔子香氣飄到鼻尖,和某些氣味精準吻合,她下意識囁嚅:“原來昨晚是這個味道。”
盈盈地飄滿整個房間,她還羞恥了好一陣,並不知道是真的花香。
傅言商瞥她一眼,洞悉道:“嗯?你以為是什麼?”
“……”
這麼小聲他也能聽到,路梔腹誹。
半晌後,很誠懇地問他:“你平時工作的時候,也很擅長像這樣裝不懂嗎?”
“……”
*
他的私人機定在下午回蘇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