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緒佑走了,卿溪然準點醒準點刷牙洗臉,又準點開啟門,準備下樓去賓館的小食堂吃早餐。
一開門卻是看見文靜就站在她的門外面,正抬手準備敲她的房門。
&ldo;怎麼了?&rdo;
卿溪然看著文靜,不知道她這麼早來作甚。
文靜便是放下正準備敲門的手,對卿溪然說道:
&ldo;那個,洋含雲的女人正坐在我們的大廳裡頭,到處找人哭訴她被洋含雲各種欺凌與虐待呢。&rdo;
說這話時,文靜一臉的無奈,估計這洋含雲昨天被緒佑打得半死,這會兒還沒好呢,但也並無性命之憂,他的女人就哭哭啼啼的跑到這裡來,訴說洋含雲的各種不好。
這做法怎麼讓人覺著這麼熟悉呢?
有些像是之前在東陲鎮上遇到的陳彩蝶,之前陳彩蝶就因為被薛運救了,所以各種倒貼上來,非要跟在卿溪然的隊伍裡。
這洋含雲的女人說的可憐,其實一大早就跑來賓館大廳哭的姿態,跟陳彩蝶如出一轍,都是見著卿溪然的隊伍勢力雄厚,跑過來要倒貼的。
卿溪然轉身關上了房門,往電梯的方向走,又側頭對跟了上來的文靜漠然道:
&ldo;這女人我看過,資質不如陳彩蝶,沒什麼用。&rdo;
但凡一個聰明的女人,都不可能過了一晚上才跑過來哭訴告狀,定然是躲在大巴車上左右權衡,反覆思量,膽子小不說,還不夠決絕。
倘若這女人是陳彩蝶的話,在緒佑錘完洋含雲的當時,她就會哭哭啼啼的扮著柔弱,纏著緒佑到賓館來。
要知道,大多數的男人都喜歡把自己想像成一個大英雄,拯救柔若無骨的女人於水火,善於把握男人心理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多漂亮,只恰如其分的利用好男人的大男子主義,一個機會,就能在男人的身邊站穩腳跟。
但這個女人猶猶豫豫的,還陪洋含雲待了一晚上,不是對洋含雲有情,就是不夠聰明。
文靜跟在卿溪然的身後進了電梯,她道:
&ldo;那我們給點晶核給她,把她打發走吧。&rdo;
&ldo;千萬不要。&rdo;
表情冷淡的卿溪然,雙手閒放在身體兩側,也沒見她摁電梯1樓的鍵,電梯的箭頭卻自動往下,代表著1樓的鍵也自動亮起。
她對文靜說道:
&ldo;你給她晶核,原意是打發她,實際上,對於她這種女人來說,還以為我們樂善好施,將來更是沒完沒了,再者,洋含雲還沒死呢,這樑子算是結下了,若是將來他得知他的女人從我們手裡拿了晶核,還不一定有她什麼好日子過,這不是幫她,這是在害她。&rdo;
卿溪然跟洋含雲本來無仇,跟洋含雲的女人更加無仇了,所以這女人從他們這裡得不到好處,自然會回去洋含雲身邊繼續討生活,兩邊沒有瓜葛最好,若是給了這女人一些晶核,平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實在得不償失。
&ldo;還是你想的周到,末世裡本來也不應該是個樂善好施的好世道。&rdo;
電梯裡的文靜沖卿溪然笑,電梯到了,兩人走出了電梯,從大廳過路,去往賓館的後門處食堂。
便是聽得大廳裡洋含雲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她倒是想找個人聽她訴苦,可是又不知找誰,大多數男人聽她說了幾句後,就找藉口走了,並未對她產生任何的想法。
她想著強行攔下過路的人吧,又誰都不敢得罪,見得文靜和卿溪然兩個女人從電梯裡出來,她便宛若見到了救兵般,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的聲音更大了。
大概,是期待著文靜和卿溪然兩個女人能問一問她怎麼了,然後找到訴苦和依賴的突破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