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泠趕緊伸手接過,生怕把這麼小的孩子給摔了。
他無措的看著靜,兩隻手捧著羅老二,動都不敢動,那軟軟的孩子在他的手臂中蠕動,脆弱的根本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這是一個孩子,並不是複雜的成年人,也不是可惡的變異怪,是人類最美好,最單純的,最開始的樣子,重泠有些害怕,有些慌張,他怕自己一個手勁不對,就弄壞了這麼純粹的娃娃。
但在座沒有一個人理他的無助,大家說笑著,在卿溪然家的屋簷下,那一張偌大的木桌子下坐好了。
靜和卿溪然說了幾句話,小哥哥洋洋便左右張望著,奶聲奶氣的問道:
&ldo;一一媽媽,一一呢?&rdo;
&ldo;上幼兒園去了。&rdo;
微笑著的卿溪然,摸了摸洋洋的小腦袋,指了個方向,又對洋洋說道:
&ldo;這裡面有個幼兒園,可好玩兒了。&rdo;
&ldo;那成,我帶他去接一一。&rdo;
好不容易出來透了口氣的靜,才不想陪一眾人開什麼會,這地方看起來挺美的,洋洋又急著去找卿一一玩兒,靜趁這個機會,乾脆帶兩個小子去那個金仙村幼兒園看看了。
說著,靜就轉身,從乾爹重泠手裡,把羅老二抱了起來,帶著洋洋出了門去。
重泠大大的鬆了口氣,坐在他身邊的羅楠見狀,笑著拍了拍重泠的肩,問道:
&ldo;我見你這樣兒,還沒孩子吧?&rdo;
坐在桌子邊的重泠點點頭,眾人以為他根本就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又突然開口,沉聲道:
&ldo;手裡的駐防有些是有孩子的,但是j城淪陷,一個都沒救出來。&rdo;
這話一落音,原本還在說笑著的眾人,瞬間安靜了下來,氛圍變得格外的凝重,甚至還帶了些許的悲傷與無助。
沒有人會想一座城淪陷,就如卿溪然這樣的人,在搞定了自己之後,都在想著盡力掌舵湘城,把湘城這艘船開好。
緒佑長年累月的守在一線,以前沒老婆沒女兒,他是這樣過日子的,現在有老婆有女兒,他也是一樣紮在一線燃燒。
j城駐防們,又何嘗不想j城好?一座城,至少5個營地,四個方位營地加一個主營地,一個營地至少標配一萬駐防,而j城才出來一個營地,到達湘城才5000數量的駐防。
他們想過去救j城,也努力的去救,不到全然毫無希望的地步,哪個駐防會離開自己守護的城?
那必定是,整座城死的已經沒有一個倖存者了,重泠才會帶著他手裡的駐防,來投靠緒佑。
所以說,人生最絕望的是什麼,不是從一開始就知道沒有辦法了,是盡力過,嘗試過,無數次以為自己能行,最後卻被現實打臉,說自己不行,但依然沒有放棄最後的希望,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華陽緩緩的坐到了重泠的左手邊位置,伸手,無言的拍了拍重泠的肩,無聲的給予了理解。
都是駐防,都懂。
譚石和白梟也是走過重泠,拍了拍重泠的肩,沉重,緩慢,無聲的透著安慰、支援以及鼓勵,然後在桌子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每個人都顯得那麼的滄桑與悲傷,坐在了桌子首座上的卿溪然,卻是格外的冷淡,她伸手敲了敲桌子,看著電腦裡面翻飛的資料,對眾人說道:
&ldo;好了,打起精神來,抓緊時間辦正事,關於現在的開發區和南區,你們各自說一下自己的看法,南邊的h城,有將近200萬的倖存者,目前被堵在駐防南營地外面,怎麼解決?&rdo;
她並不想眾人在此悲春傷秋,因為沒有意義,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