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進浴室,沒兒童沐浴露,沒兒童洗髮水,她便是一邊放水,一邊奇怪的看著正乖乖脫衣裳的小盆友,問道:
&ldo;你的守護神這段時間沒給你洗頭啊?你都是用什麼洗澡的?&rdo;
她明明有寫一份很長很長的備忘錄給緒佑啊,為什麼一個盛夏走到秋,浴室裡連個最基本的沐浴露都沒有?
是不是湘城的洗漱物資已經極其匱乏了?連緒佑這種地位的大佬都搞不到一瓶兒童沐浴露和洗髮水了?
&ldo;用這個呀!&rdo;
卿一一小盆友很嫻熟抓起了一塊洗衣服用的肥皂,跑進了浴室裡,拿著肥皂上搓搓,下搓搓,左搓搓,右搓搓,裡裡外外搓一搓,好了,洗完了!
看著卿一一沒用兩分鐘,就把一個澡洗完了,卿溪然閉了閉眼,捲了衣袖,摁著小朋友用清水,打著肥皂泡沫,硬是給她洗了個頭。
已經被緒佑養邋遢了的卿一一小朋友,在面對緒佑的時候,是可以講條件的,但是在面對媽媽,她不敢講條件,只能任由媽媽幫她洗了頭,找來一件乾淨的大衣服,把她抱到了床上吹頭髮。
與媽媽在一起的感覺,和與守護神在一起的感覺,對卿一一來說是如此的不一樣,有媽媽在,卿一一覺得自己就像個小公主一樣,漂亮又精緻,她從媽媽那裡學到了對待事物的細緻與耐心,收穫的是一種心靈的平靜與滿足。
但與守護神在一起的時候,她彷彿永遠在動,各種新奇的刺激的,玩坦克,玩射擊,在偌大的操場上瘋狂的奔跑,守護神教給她的是一種張弛有度大開大合的氣勢,以及各種不拘小節的氣度。
若是問卿一一,更喜歡和哪個在一起,她覺的,她都想,她想和媽媽,也和守護神一起生活。
說起守護神,小朋友穿著短了一號的薄外套,反手抱住了媽媽的脖子,坐在床上嗲嗲的問道:
&ldo;媽媽,我可不可以叫守護神爸爸呀?&rdo;
正在幫緒佑和卿一一將衣服分開,整齊疊衣的卿溪然,手中的動作一頓,看著已經被她洗乾淨了乖寶寶,想了一秒,繼而道:
&ldo;你想叫嗎?你想叫就叫。&rdo;
&ldo;可是媽媽,你說我爸爸犧牲了呀,你怎麼解釋在我小時候,你拿這個話來糊弄我的動機?你是不是當初自己都不能肯定,我的爸爸百分之百的犧牲了?&rdo;
卿一一有種因為搞不清楚真相,而大受打擊的感覺,大眼睛裡有些控訴的看著卿溪然,是媽媽自己說的,她的爸爸犧牲了,媽媽後來又說守護神叔叔,有865的可能是她爸爸。
現在又如此草率的,讓她想叫守護神爸爸,就叫。
那到底能不能叫爸爸,媽媽這一點為什麼不能肯定?什麼叫做想叫就叫?媽媽自己說不能忽略小的機率,現在又讓她想叫就叫。
所以,大人慣會敷衍小孩,是嗎?
卿溪然立時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想著挽救一下自己在孩子心目中偉光正的形象,便是很有耐心的對卿一一說道:
&ldo;只說這有可能,又沒說一定就是了,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當初我跟你說爸爸犧牲了,是因為這個可能性很大,現在我讓你叫守護神爸爸,是因為他是你爸爸的可能性也很大,這個是機率的比例問題,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小機率能翻盤的可能性一直都是存在,所以我們只談可能性大的那部分,暫而不談小機率翻盤的可能性,如果一直抓著小機率不放,那人類就永遠都做不了什麼事了。&rdo;
&ldo;媽媽,你不能這樣糊弄小孩兒的,你只跟我說,他是不是我爸爸,我能不能叫爸爸。&rdo;
卿一一越來越聽不懂卿溪然在說什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