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沒事,昨天掄電鑽弄的。&rdo;
這段時間各方勢力風起雲湧,卿溪然尋思著萬一玩兒不轉了,丟了這個盤好跑路。
於是每天會抽一點時間,把她放在車庫裡的那輛超豪華的房車改裝一下,每個窗戶外面都加上一個外接懸掛鐵藝護欄置物架。
房車的前後左右那麼多窗戶,她規劃者每個窗戶都弄一個置物架的話,其實工程也不小,後續還要鋪上泥土,種點兒小蔥、香菜、辣椒、韭菜、大蒜然後再在車子的屁股後面加裝一個立方形的土筐,把土弄深點,種些蘿蔔土豆萵筍什麼的。
數量也不要求多,足夠滿足卿溪然和卿一一兩個人吃的就好了。
這些事情她並未假手他人,全是靠自己擠時間去做,對於她這樣一個理論上的巨人,實際操作上的矮子來說,還只是戶口紅腫而已,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ldo;……&rdo;
緒佑垂目看著卿溪然的手,沒說話,他很想問問她,她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一個人在末世裡生存,以前拿槍都拿不穩的手,現在竟然能掄電鑽?
但是話到了嘴邊,緒佑還是沒問,亂世已至,局勢未明,群雄逐鹿,迷霧重重,這種時候談什麼讓她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切都是妄言。
他深吸口氣,鬆開了卿溪然的手,抹了一把臉,愧疚道:
&ldo;是我沒照顧好你和一一,這些事情本來不該你一個女人去做,你把房車給我,要怎麼改,我給你弄。&rdo;
卿溪然一臉出神的看著緒佑,仔仔細細的看著,喉頭不知為何,有些堵得慌,她&ldo;嗯&rdo;了一聲,道:
&ldo;我讓暗恙開出去給你。&rdo;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很艱難的工程,只是因為卿溪然體質孱弱,別人都能做的事情,對她來說有些辛苦罷了。
也不是不能咬咬牙撐過去的,這麼多年,她都已經習慣了帶著這樣殘破的身體,一次次的撐著自己和一一往前走。
但是突然有一天,一個男人把她和一一當成了他的責任,她不過是掄了把電鑽,手腫了而已,他就覺得是他的失職,是他沒有照顧好她,滿眼都是愧疚的模樣。
這種責任感,讓卿溪然莫名想哭。
她的父親都沒有這樣的對她負責過。
未免自己真的哭出來,卿溪然吸了口氣,也不跟緒佑計較他方才偷吻她的事了,只轉頭開了車門,下了車去。
本還有話要說,緒佑的手機卻是響起,有御下已經在催他出城了,於是緒佑逕自收起了看著卿溪然的目光,在沉沉暗夜中,倒車離開。
卿溪然靜靜的回頭,抬眸,看著對面駕駛座上的緒佑。
他緩緩的往後退車,眼睛看著卿溪然,將兩個人的距離越拉越遠。
卿溪然便是在他這樣的眼神中,疑惑了一件事。
她為什麼在失憶的那兩個月時間裡,認識了緒佑,卻沒有愛上他?
這是不是很不科學?瞧瞧她現在跳動頻率異常的心臟,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可現在她為緒佑動心,那現在都能動心了,當初為什麼就沒有愛上緒佑。
反而讓自己的身體和另一個男人睡了?
不會,卿溪然瞭解自己,她不會跟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有過份親密的接觸,甚至連線觸都懶得去接觸。
卿一一的爸爸,要麼對她用了強,要麼就是一個比緒佑好一百倍的男人!
要麼就是緒佑!
最後一個可能性最低,為10,因為緒佑已經明確否認了多次,卿一一跟他有什麼關係,甚至他自己已經把自己放在了一個&ldo;繼父&rdo;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