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薛大美女應該是忘記了,我男人並不歸薛美女管,他要殺一個人,或者不殺一個人,自有上頭的人做主,薛美女是不是在東陲鎮過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日子習慣了,以為在別的地方也同是一樣待遇?&rdo;
文靜這個人,在末世之前就是那種說話很直接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末世之後基本也沒受過什麼社會的打磨,一直都是快人快語,一刀子見血的那種說話方式。
因此,她就直接點了出來,薛運只怕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以為這個團隊裡的人,都如東陲鎮上的人呢。
且東陲鎮上的人,其實也不是薛運能真正調遣的人,他們之所以聽她的話,還不是看在那個病怏怏的卿小妹假莫如昔的面子上。
而那個卿小妹假莫如昔基本不見客,閒了時候就躺在床上,除了調動駐防的時候會有所反應外,基本幾天幾夜都不會動一下的那種。
更不會和薛運互動,甚至,壓根兒不會搭理薛運。
因此,薛運就每天陪著這麼一具機器人住在一棟房子裡,她想幹什麼,機器人也不會管她。
在東陲鎮裡,大家都知道她是&ldo;莫如昔&rdo;的未婚妻,來自東部地區的人們,基本不會為難她,南部地區的人,沒事兒也不會招惹她。
更何況,其實薛運做的事情,還是佔了道德制高點的,本來男人欺負女人就不對,東陲鎮上也嚴禁出現公開欺辱婦女兒童的事情。
久而久之,她就忘了在&ldo;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do;這句話裡,還有個&ldo;一人之下&rdo;。
經文靜這麼不留情面的一頓嘲諷,薛運的臉色漸漸通紅且難堪了起來,她看著文靜,似要將這個女人記在心裡一般,說道:
&ldo;我很難想像,身為女人,你竟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是因為你沒有受過苦嗎?&rdo;
&ldo;的確沒有。&rdo;
文靜實話實說,她臉上帶著一種不曾受過苦難的輕鬆,對薛運說道:
&ldo;但一些基本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其實這跟性別無關,女人裡頭也有說謊的人,男人裡頭也有天生柔弱的人,薛美女如果太過於強調兩性的區別,就本末倒置了。&rdo;
說著時,薛運背後的臥鋪間門被突然拉開了,陳彩蝶帶著她的兩個女兒,滿臉都是眼淚的走出來,站在薛運背後,對文靜哭嚷道:
&ldo;我沒有說謊,我根本就沒有說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還帶著兩個女兒在這個末世裡飄零,我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謊話?又為什麼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聯合外人來害我的丈夫,我沒有說謊。&rdo;
她看起來情緒有些不穩定了,站在陳彩蝶背後的兩個女兒,也哭得是稀里嘩啦的,活像文靜如何欺負了她們一般。
這景象看得薛運氣,她擺出一副護著陳彩蝶、孫雨昂和孫露婷的姿態來,對文靜咬牙低吼道:
&ldo;你夠了嗎?非要把這幾個苦命的人逼上絕路才可以嗎?&rdo;
文靜的杏眼一瞪,立即就要說話反駁這個不知所謂的薛運,什麼叫做她逼她們上絕路?請問她都做了些什麼?
卻是被羅楠擋在了文靜的面前,只聽羅楠口吻很公事公辦道:
&ldo;根據湘城律法,所有人犯了錯,都需要經過一個公正的審判,才能驅逐上前線,但即便罪責再嚴重,在湘城也是沒有死刑的,如果薛小姐對於這條律法有意見,可以直接致信湘城城市管理系統,再不然,也可以直接去找上頭那位,不奉陪了。&rdo;
說完,羅楠便轉身,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這節車廂。
薛運氣極了,目光看著羅楠離開,腦子裡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