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吃完了飯,打發了卿一一去玩玩具,她狀若無聊的洗著碗時,又掃了一眼隨手擱置在桌面上的手機。
洛北:說不要管的,你們晚上睡得安心嗎?
洛北:他就一個人,我們那麼多人,你們不覺得他提著刀,每天從我們房門前路過的時候,那種感覺很恐怖,你們的脖子不涼嗎?
就這麼兩條發言,小群裡再無人說話。
緒佑:明天在不在家?
緒佑的簡訊突然就這麼進了卿溪然的手機,他忙完了自來水廠變異老鼠的事情,尾收的很乾淨,可以來給卿溪然送電板了。
別墅裡,卿溪然坐在沙發上,單手搭著沙發扶手,交疊著雙腿,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長款毛衣,纖細的腿上是連體的黑色加絨褲襪。
垂目間,卿溪然的長髮落在臉頰邊,她答非所問的給緒佑發了條資訊,
卿溪然:有一個可憐的父親,因為在失去兒子的時候,被別人說了幾句風涼話,轉身將說這風涼話的一家子全殺了,其中包括一個三歲的孩子,而這個可憐的父親現在正提著刀,遊走在每個人的房門前,你會怎麼做?
緒佑:殺了他。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這三個字一發過來,緊接著,又給卿溪然發了一條資訊,
緒佑:首先,他的心中已經沒有法制觀唸了,這不能否認,否則不會別人說他幾句風涼話,他就屠人全家;其次,他的手段太殘忍,三歲的孩子有什麼錯?;最後,你只是無辜的旁觀者,但他提刀在你門外,威脅到了你的安危,你不殺他,難道還等他來殺你嗎?
緒佑:所以我現在來找你,幫你殺了他吧。
卿溪然:不必,有人幫忙。
很冷靜的回完了緒佑的資訊,卿溪然想了許久,發了一大段的資訊給到了那個草臺班子群裡,
毛毛蟲與蝴蝶:兇手每天下午3點會經過人工湖,站在他兒子落水的地方至少發呆一個小時左右,這是你們動手的最好機會,且兇手不通水性,直接將他推落入水,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洛北:你怎麼知道的?
毛毛蟲與蝴蝶:業主群裡每天都有人咒罵兇手,他去了哪裡,幹了些什麼,他的行動軌跡很容易就分析出來,另,他如果通水性,在他兒子落水的那一刻,他會立即跳下水去救他兒子,但是他下了水,反而自己被別人救了上來,這些稍加分析就知道了。
洛北:你是哪家的男人?
毛毛蟲與蝴蝶:一個只想解決自身危機的人!
兇手喪子固然可憐,但他報復手段殘忍,僅僅因為別人奚落的幾句風涼話,就屠人滿門,連三歲稚子都不放過。
這種人,每天提著刀,從一期的每位業主家門口路過,他的心態已經崩了,屠刀一握,想要再放下來,會很難。
卿溪然暫不討論對錯,兇手每天也會從她的門口經過,誰能保證在世道混亂的今天,兇手不會先拿一期的孤兒寡母開刀?
人群體而居,最好欺負的就是鰥寡孤獨,先殺鰥寡孤獨練練膽,最好不過。
說了再見,卿溪然便沒再管這個草臺班子群了。
因為小群依然沉默,這回就連洛北,都沒有出來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卿溪然的手機響了,
緒佑:事情解決了嗎?誰幫你們去殺的人?
卿溪然:總有人。
卿溪然:不必給我送電板了,暫時不需要,太惹眼。
連續兩條簡訊發過去,緒佑消停了一會兒,卿溪然就坐在門窗緊閉的沙發上,身後是卿一一堆的積木垮掉了的聲音。
她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身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把菜刀。
牆上的秒針,一點一點的跳動,三點到了,三點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