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鄒凱捷回到鄒琰嶼小區後,一進門瑤妹就哭得稀里嘩啦地撲了過來,一邊哭一邊傷心地問爸爸是不是不要她了,問他去哪了。
鄒凱捷看她哭成了淚人兒,不由得有些愧疚和心疼,忙抱起來哄。
想想瑤妹跟鄒琰嶼一年到頭見不到兩次面,把她一個小孩子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著實是他失責了。
好在瑤妹不難哄,他帶她玩一下就雨過天晴了,舟車勞頓了一天,這晚鄒凱捷早早就帶著女兒睡了,相比楊菱琴那邊的驚疑多夢,他幾乎一覺天亮。
第二天,楊菱琴網購了一整天把一些拍攝要用到的廚具,烘焙工具都買齊全了,這些物件比較大,直接快遞到樓下會比去超市買更方便一些,而且她發現很多東西在網上既便宜又實惠。
網購完之後,她又把租房打掃了一遍,整理得乾乾淨淨,井井有條,還把提前買好的牆紙,擺件和地毯重新把原本普通的房子佈置得溫馨簡潔,讓人看著有種自豪和滿足感。
楊菱琴環視了一圈,覺得很滿意,雖然鄒凱捷吐槽這是蝸牛麻雀房,可在她看來,大房子有大房子的好,但人少的話還是小房子來得讓人充實。
然而,在她正對未來充滿憧憬和幹勁時,楊父突如其來的一通電話給她從頭到腳澆了一桶涼水。
「聽親家母說,你帶孩子跑廣州去了?」楊父嚴肅質問。
楊菱琴心跳落了一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要來了。
想想也是,白盛芳這次白花了三十萬不但沒有讓兒子和楊菱琴徹底離婚,反而連帶兒子和孫女都被拐跑了,她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楊菱琴不讓她好受,她也不會讓她舒服。
聽著女兒的沉默,楊父便知道這是真的了,他忍不住生氣地訓斥道,「我說你腦子是不是拎不清了?放著偌大的鄒家少奶奶不去做,跑廣州那麼遠去幹什麼了?!」
楊菱琴抿唇,「白盛芳沒跟你說嗎?是她讓我簽了離婚協議書,要多遠滾多遠的!」
「放屁!」楊父怒道,「離婚協議書在哪?你拿來我看看!」
楊菱琴一噎,這玩意都被鄒凱捷撕了,她上哪去拿給他看?
「反正她白盛芳不滿意我,非要逼我和鄒凱捷離婚讓他改娶別的女人,這就是事實!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那受氣?你都不知道我跟她幾乎天天吵架」
「自古婆媳哪個不吵架?」楊父打斷她的話,冷聲,「你去問問你媽,她年輕時跟我媽吵得架還少嗎?我們沒有鄒家那麼富裕都三天兩頭一堆矛盾,你那點事算什麼?!」
「什麼叫不算什麼?照你說的,你們吵架才算吵架,我的就是過家家了嗎?」
楊菱琴心底忍不住委屈和生氣,「你都不知他媽平時有多針對我!我做什麼她都不滿意,做什麼都挑刺!」
聞言,楊父只是冷哼,「能嫁入這種家庭怎麼可能沒點苦頭吃?」
「你沒見到你那個小學同學李巧梅嗎?人家每天帶三個孩子洗衣做飯還種幾畝田,閒時還要去廠裡拿一批手套回來縫製補貼家用,還有你姑,年輕時信誓旦旦要嫁給愛情,現在愛情乾枯了,孩子的學費都沒著落,一天逼著去打兩份工!」
楊父幾乎是耳提面命地教育她,「你現在不過才兩個孩子,不愁吃喝,不愁未來,只是偶爾跟家婆拌下嘴,忍忍不就過去了?況且凱捷又不賭不嫖,你還有什麼可嫌棄的?你過得都不知比別的女人好多少倍了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楊菱琴聽著這些話心裡很不是滋味,也不知該說他有道理還是沒道理的好,可她不甘心自己所遭受的不公和辛苦在他們眼裡卻是福氣的象徵!
她哽咽道,「爸,你自以為你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多,有些話我反駁不了你,可這種事比上不足比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