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雷西就更不用說了,對於她這樣小鎮郊外長大的雌性來說,每年候鳥獸人折返路過,就仿若節日一般。
原本她都以為今年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兒,這會兒見露娜和雪莉兩個如此便也放開了,一邊用自己過分高壯的身軀幫兩人隔開擁擠的人群,一邊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兒。
倒是巴里幾個雄性,見多了,對戲臺上這些情情愛愛的故事也沒什麼興趣,便隨意在距離三人不遠的小攤上找了個地方,一邊聊著自己的話題,一邊時不時注意上三個小雌性幾眼。
待得一齣戲劇落幕,露娜還有些意猶未盡,倒也不怪她這麼一副還不如特雷西「見多識廣」的模樣,實在是這個世界可娛樂的專案太少。
王城裡貴族們的娛樂專案,多少年不變的就那老幾樣,茶話會,宴會,以及各種名目的狩獵。
雖然王城裡唱歌唱得好的多了去了,也比這慌腔野板的更具有技巧和功底,可故事的種類卻很少。
再加上歌者大多數時候只充當各種宴會的背景板助興,欣賞永遠被排在交際之後,便總少了一些單純了樂趣,多了些功利,也失了聆聽歌聲,瞭解故事本身的意義。
「很喜歡?」巴里看著露娜一步三回頭還瞄著又拉開了新幕的戲臺,不禁有些詫異。
「難道你不覺得他們的故事都很有趣麼?」露娜轉頭看向巴里。
巴里不置可否的一笑,顯然是少了點兒藝術細胞的,露娜見狀也不在意,只歡快的和巴里分享著,自己覺得比較有意思的橋段。
幾人一路說說笑笑,走走逛逛,便向著鎮子中央行去,在路過掛著納什家徽記的旅店,也就是露娜與霍華德約定好的地點時,只往裡看了一眼,便走了過去。
他們這次依舊入住的是鎮子邊緣的酒館兒。
酒館兒這種地方,雖然環境嘈雜了些,也什麼樣的人都有,但比起鎮子中那種高檔的旅店,卻也有著它先天的優勢,最起碼很多走南闖北的傭兵,就喜歡坐在酒館裡喝喝小酒,調戲調戲女傭,吹噓八卦一番各自的經歷和道聽途說來的小道訊息。
在經過最開始的一段不適應後,露娜倒是慢慢喜歡上了這種坐在小酒館兒角落裡,聽故事的感覺。
當然,若是沒有幾口糟酒下肚不開眼的醉漢上前各種撩騷就更好了。
看著又有一個湊過來搭訕的醉漢被巴里和魯本嚇走,露娜捧著木質酒杯抿了一口那微微有些發酸的劣質酒液,頂著一張紅撲撲的笑臉,討好的在巴里掛著點點不耐的臉頰上吧唧了一口,立刻換來了隔壁啄幾個同樣在喝酒的傭兵的口哨聲。
切斯特見狀眼珠子轉了轉,就端了自己的杯子走過去與幾人閒聊了起來。
被鄧恩摟著脖子的雪莉見狀,則是心虛的直捂臉,總覺得若是自家公主這般模樣被王城裡的人看到,自己會被國王和王后剝下一層皮來。
魯本雖然悶不吭聲,卻是見特雷西愛喝,不停的把自己最喜歡的蜂蜜酒,悄眯眯的往特雷西的杯子裡倒,幾乎是特雷西喝上兩口,他就抓緊把杯子再次倒滿,看著同樣兩頰飄紅的特雷西,笑得特別滿足。
露娜一邊把手放在巴里腦後給他順毛,一邊支楞著耳朵聽著切斯特那邊的閒聊,目光卻是落在魯本和特雷西身上。
自打魯本那次發狂救下特雷西後,她就發現,魯本對特雷西有些怪怪的,主要是他看特雷西的那種眼神,是與鄧恩看雪莉和巴里看她完全不同的,並不是雄性看雌性的目光,但若讓露娜細究,她又說不上來這目光意味著什麼。
明明有寵愛,也有看護,卻又少了點兒什麼,純粹的讓人很難往歪了想。
偏偏特雷西這小雌性也不知道是神經太粗,還是年紀太小,亦或者她以為魯本就是這麼個性子,竟是半點兒沒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