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露娜培養出來的,一旦有了能力就要脫離的人,他看不上。
露娜咂了咂嘴,雖然她嘴上啥也沒說,卻不由得心下直感嘆卡羅爾這人活的太累。
不過卡羅爾不待見的,不見得其他人不眼饞,特別是這一路下來,看到露娜身邊跟著的六個侍者,哪怕只是一個不被他們看好的貓獸人動起手來都相當彪悍的時候,那些近水樓臺的使團成員,倒是都有了些想法。
這世道好手不是不好找,但比起性子早就養野了,聘回來還得慢慢磨合的傭兵,很顯然,那些以侍者方式培養起來的,擁有不錯身手的人,更符合他們用人的標準。
「殿下會外聘這些好手麼?」使團裡一個名為戈登·羅斯的壯年虎族獸人,目露希翼的看向了露娜。
他更眼饞的其實是露娜身邊的那對姐妹花,不過知道這兩個是露娜的侍女,他不敢造次,但卻免不了動起了自行想要脫離露娜的雌性侍者的主意,拉風的可以走到哪帶到哪的雌性保鏢的神馬的,簡直不要太誘惑人啊!
「可以,具體的章程羅斯大人可以問洛克和索普。」露娜瞄了一眼那貨,指了指不遠處的洛克和索普說道。
她如何不知道戈登那赤果果的眼神意味著什麼?
只是她第一批培養起來的侍者裡,只有這麼一對姐妹花,至於後面幾批,嗯,若是戈登真的不怕被廢了,儘管上就是了。
一路緊趕慢趕,一行人花費了將近三個月終於趕在露娜的發情期到來前,趕到了邊城。
這次為了儘快趕到羽國都城,他們一行即將停留的並不是水草肥美的達圖城,而是達圖城北面的另一座大型邊城,桑坦城。
桑坦城在地裡上幾乎算的上是與羽國的都城在一條水平線上,隔著由崩騰的蘭西查魯江沖刷出的大裂谷與對面羽國的力莫城遙遙相望。
大裂谷在距離桑坦城不足百里的地方有處瀑布,瀑布的上游,便是羽國的血液之河魯巴多河,只要沿著魯巴多河一路西去,便可直達羽國都城。
當然這只是理論上說法,真正去過羽國的人都知道,魯巴多河之所以被誠摯為羽國的血液之河,並不僅僅只是因為,它是羽國境內唯一的河流。
更是因為它在羽國中部有一段是隱入底下的,並且靠著這一段引入底下的暗河,滋養著沿岸大大小小的綠洲,只有每年夏季雨睡最奉陪的時節,地上才會形成一條不過幾米寬的小溪。
而露娜這行人很不湊巧的,正好錯過了魯巴多河的豐水期,雖然地面的河道始終都在,但在冬季步入羽國也註定了他們這一路會走的比較辛苦。
看著不過只隔了一條裂谷,就與這邊完全不一樣的景色,有桑坦侯爵親自陪著登上了城牆,眺望遠方的露娜不禁神色有些凝重。
桑坦城其實在露娜的認知裡已經夠荒涼了,但她卻沒想到,只一條裂谷之隔的羽國,居然比桑坦城這邊還要荒涼。
雖然已經是秋末,在這狂風呼嘯的西北草樹早已枯黃,但好歹桑坦城這邊還能看的到草樹,可對面卻只能看到時不時被風吹著跑過的風滾草。
舔了舔被風吹的格外乾燥的唇,露娜莫名想起了她家老師臨出發前,讓她先趕到邊城再停留的叮囑。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這裡面除了苟特為她身體考量,怕是更多的也是為了讓她能看清對面的環境,儘可能的為自己這一行人多做打算。
「洛克,你對羽國有多熟悉?」露娜轉頭看向洛克問道。
她知道這事問桑坦侯爵沒用,就算兩國邊城只隔著一條裂谷,但桑坦侯爵本身特殊的身份是根本無法踏足對面的。
或許靠著常年駐守,短距離能桑坦侯爵或者是桑坦城的大騎士長會對對面有些瞭解,但再深入,就指望不上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