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簡直就是臭味相投,自打格溫多琳到了露娜的莊園後,那倆人就成天泡在一起,研究著哪裡有新鮮屍體可以挖。
若不是露娜拐彎抹角的讓人花了大價錢,弄了些監獄裡沒人認領的死屍給他們,又圍著他們作怪的小木屋周圍的林子,插了一圈兒用她尿液浸泡過的警示牌,怕是她那莊園如今早就被周圍的村民,給一把火點了!
「過兩天,你再去找它聊一聊,這樣的戲,再演上一次給它看就差不多了。先把信任建立起來。」
苟特說道這裡頓了頓,才接著道,
「你寫給你父王的那兩頁紙我看過了,如今唯一能看出的,是它在海里的地位應該不低,好好對它,說不得能用它換來沿海的幾十年平安也不一定。」
露娜聞言一怔,「嗯?」
「咱們的狩獵你不陌生吧?慶典你也不知道參與過多少次了吧?你就沒覺得,那人魚說的狩獵和慶典的場面,不是普通的平民能參與的麼?」
看著似乎才反應過來的露娜,苟特搖了搖頭,
「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因為一點小發現,就沖昏了頭腦。」
「嗯……」露娜沉重的點了點頭,所以說,她老師還是她老師啊……
塞拉斯則是笑看了一眼有些打蔫兒的女兒,抬手拍了拍她的狗頭,問道:
「你讓巴里那小子,把我外孫弄哪去了?」
「跟著巴里去城防營了。」一聽親爹提起兒子,露娜立刻雷達全開,戒備的看向了塞拉斯。
塞拉斯是什麼人,聞言眼睛就是一眯,看向露娜問道:
「你這是要把我外孫跟我隔離了?」
「您瞧您說哪去了……」露娜訕笑一聲,默默的在沙發上挪了挪屁股,往苟特身邊捱了挨。
苟特不負露娜所望的冷哼一聲,側頭看向了塞拉斯,「把你跟那小不點兒隔離開不應該?」
露娜偷眼瞄了一眼明顯有些心虛的親爹,心下瞬間一樂,別看她爹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說走女婿揍女婿,說吼他們三兄妹,他們三兄妹就得乖乖立正站好,但對上苟特……
嘿嘿……
同樣在苟特挖的長坑裡,一路翻山越嶺摸爬滾打過來的露娜,簡直不要太理解她親爹,對上苟特,什麼血脈,什麼武力值都扯淡,那妥妥的就是童年陰影。
特別是,不管這童年陰影的面積多大,苟特就有那個本事,讓他們痛並快樂著。
猶記得當年,自己初見苟特,賭咒發誓要把這滿肚子壞水的老山羊訓練出什麼巴浦洛夫反應的雄心壯志,露娜只能說,真是圖樣圖森破,那時的她還是太年輕了……
少不更事神馬的,說多了都是淚。
接下來的時間,露娜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親眼看著她親爹被他老師從言語上吊打,從思想上碾壓了一遍。
等塞拉斯也徹底蔫了,苟特才意猶未盡的砸吧了砸吧嘴,把桌子上的麥草汁一飲而盡,背著手溜溜達達的離開了。
然後看熱鬧看的忘記跑路的露娜,就被她親爹按住並拖去了訓兩場,直到巴里下班,帶著兒子來接她,她才拖著略顯虛浮的腳步,被國王陛下放生……
偏特雷爾這小東西,還兩眼精亮,一臉崇拜的看著在武力值上吊打了他親媽的外公,就差瘋狂搖尾巴了。
從撲過去,對著外公興奮的「咪嗚」個不停的兒子身上收回目光,巴里走過去攬了攬露娜,頗帶著點兒八卦意味的問道:
「你怎麼父王了?」
露娜聞言甩了甩痠疼的胳膊,沒好氣的瞪了巴里一眼。
巴里則是一笑,立刻把大手落在了露娜的胳膊上,幫她揉捏了起來。
晚上吃飯的時候,特雷爾就發現飯桌上出現了一個